密密麻麻的人圍住了整個得避暑山莊,阮誌遠看著氣急敗壞的皇帝百裏莫,臉上浮現出誌得意滿的神氣。
“我阮家先祖祝百裏家登頂,自願屈居人下,如今也過了百年,也算全了當年先祖們的結拜情誼。
天下之大,能者居之,恒古不變的道理。
皇上在位多年,毫無建樹,教子無方。更是縱容百裏流雲強占古鳳皇後。
皇家作為地域之主,一言一行皆是萬民表率,可如今的皇家,嘖嘖嘖,笑話罷了。
我阮家立家百年,未雨綢繆,為防天下動亂,勢必要將所有的危險扼殺。
如今濮陽已在我們掌控中,而這裏,已經被我們圍的水泄不通,連隻蚊子都別想放出去。
皇上若是識趣,下個罪己詔,自動退位,尚可保全顏麵。若是執著,恐後果會讓你追悔莫及!”
太監搬來一把椅子,百裏莫緩緩坐下:“朕從來便知,阮家野心勃勃,也從未放棄防範。
如今卻才知道,阮家的臉如此之大。
阮誌遠,我們逗了那麼多年,你當真覺得朕沒有絲毫防範麼?”
阮誌遠仰頭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皇上,我怎麼會不知道皇上做了什麼?
隻是這世間不管什麼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不堪一擊。
阮家十多位家主殫精竭慮,百年的力量積聚,皇上看過的不過九牛一毛。
我知皇上排了康王去往濮陽,隻是皇上可否知道,康王走之前秘密見了我?
至於歐陽家,若是歐陽老將軍還在,我或許還投鼠忌器,如今麼,歐陽家隻剩一個歐陽鎮,不過一個武夫,成不了大事。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還有一個皇上給予厚望的賢王!
這兩年,他確實給阮家帶了些麻煩,卻也幫了阮家大忙。阮家需要的從來就是人才,那些丁點波折都經不起的廢物,我們正不知道該如何甩開,多虧賢王出手,也算幫了我們清理門戶了。
你想的也對,賢王也算是難敵的對手,不過他最大的軟肋不正在這避暑山莊麼?”
百裏莫端起茶杯慢慢吹了吹,才緩緩喝著。
“朕或許看不透阮家,可是,阮家主,你確定你看得透朕?”
百裏莫得氣定神閑,怎麼看都透著詭異。阮誌遠眯著眼睛審視著對麵。半晌,似乎想通透了,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哈哈哈!如今這樣的境地,皇上還能做此姿態,阮誌遠佩服。
隻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至於後續如何,我們不妨鬥鬥看。
但願最後仍能看見如此坦然自若的陛下。”
百裏莫撫了撫額下胡須:“朕也希望能看到端坐囚牢仍洋洋自得的阮家主。”
阮誌遠哈哈大笑,猛的抬手一揮,身後將士手拿弓箭,箭弦拉滿,隻待領頭人一個手勢,萬箭齊發。
百裏莫絲毫未動,優雅的低頭喝茶。
阮誌遠眼裏萃著毒光,手臂緩緩抬起,卻在他將要揮下之時,一陣地動山搖的爆炸之聲響徹耳邊。
阮誌遠一陣發蒙,猛然回頭間,便見身後火光繚繞,殘肢斷臂,嘶吼哀嚎,如同煉獄。他猛然看向對麵,在那華傘羅蓋之下,幾尊奇怪的物件昂然屹立。
百裏莫將茶杯放下,緩緩站起身:“阮少主,這是賢王身邊能人義士多年研究打造的兵器,如今也不過就這麼幾尊剛剛完工。
賢王將它誇的天花亂墜,朕總是覺得年輕人,閱曆淺,有點成就便不知天高地厚誇大其詞。
正是苦惱該如何試看一下威力,阮家主便給朕這麼大好的機會。
難得難得。
阮家主親身體驗,不知感覺如何?”
阮誌遠緊緊咬著牙:“賢王確實厲害,隻不過活不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