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誇了,但話卻不接,一個叛臣之女,換了身衣服在跑回來,大周還不沒有那麼落魄,什麼玩意都要。
聯姻本就是幌子,若不是這女人床上功夫了得,父皇又受製阮擎蒼和墨沉元,他連剛剛那番話都懶怠說。一個人盡可夫的賤貨,還要妄想大周賢王,天方夜譚!
周皇不接,墨玉也不堅持,無視旁邊那幽怨的眼神,繼續欣賞歌舞,這大周皇果然好福氣,看這舞女一個個妖嬈嫵媚。
阮漓漓隻覺得怒火衝天,自從跟著祖父逃到南朝,她變成了祖父拉攏權勢的工具。她自幼也是千嬌百寵著長大的,也曾心高氣傲,容貌絕倫,在大周多少世家子弟拜倒在她阮漓漓的石榴裙下。
可如今,她卻成了那些權貴的玩物,她反抗,絕世甚至求死都無濟於事,到最後,她把這所有的委屈,不滿全化做了怨恨。她恨阮家,恨大周,恨南朝,更恨百裏流雲和初見。為了這恨,她拋卻驕傲與自尊,使出渾身解數將墨沉章和墨沉元哄的團團轉,甚至連墨玉也成了她的入暮之濱。果然她的功夫沒有白費,她如願以償的得到了這個和親的機會。
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她又怎可能就此放棄?阮漓漓看了墨玉無數次幫助那人卻連個眼神都吝惜給她,如今這個地步,她已然沒有退路,別人不忙,她便自己出頭。
一場歌舞退下,阮漓漓站起身,身姿婀娜來到中央,飄飄萬福,軟若無骨:“皇帝陛下,漓漓不才願獻舞一曲,以祝兩國永遠和平。”
南宮莫手扶呼籲嗬嗬笑道:“公主有心了,請!”
妖嬈的身姿,婀娜的舞步,一曲霓裳舞,驚豔全場。阮家精心教導的女兒,果然不同一般,即便是不屑的墨玉,眼裏都有幾分迷戀。
阮漓漓長袖翻飛,腰肢旋轉,視線在全場環視,那些癡迷的目光以往曾經是她驕傲的資本,如今卻是痛苦的根源。她從來想要的也不過那一人的目光,可她能擁有所有人的,卻唯獨想要的那一人如何都得不到。
恨肆虐著心口,苦悶沮喪充斥在血液,阮漓漓在場中瘋狂的旋轉,孤樹一致的向著那人移動,到了那人身前,一個傾斜,人向著百裏流雲的方向倒去。隻要有了肌膚觸碰,阮漓漓便有八分把握可以留在那人身邊。
阮漓漓算計了一切,卻忘記了百裏流雲的冷漠,她身體傾斜的一瞬,百裏流雲已然快速向後退去。
“撲通,嘩啦!啊!”一陣的脆響伴隨著阮漓漓痛苦的的叫聲,那些癡迷在美人傾城一舞的人瞬間清醒,視線所及之處,剛剛的傾城美人倒在五顏六色的吃食上,狼狽不堪,仿佛剛才那美人兒不過是眼前的夢幻。
阮漓漓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狼狽,她的手緊緊握在一起,指甲直接陷進掌心。心底恨意升騰,臉上卻帶著無限的委屈,執著的看著百裏流雲,我見猶憐:“王爺!”
百裏流雲站起身,仿佛壓根沒看到阮漓漓,抬手理了理衣袖,看著墨玉冷聲道:“南朝位於三國之列,如今倒是讓本王大開眼界,即便不是天生的金枝玉葉,也是入了皇家的,這禮儀教養當真是不可或缺。否則便丟了一國顏麵!”
墨玉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單手托著下巴看著還倒在那裏的阮漓漓:“還不快去將公主扶起來去換身衣服?”
身後的宮女忙出來見禮,並將阮漓漓扶起來向外走。
“美人愛英雄,賢王之姿容氣度,南朝人盡皆知,漓漓也不過是一時衝動,還請王爺見諒。”
“她,本王瞧不上,還望太子看顧哈^_^好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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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不知怎麼,腦子斷片,如何也寫不出來,我對於這種政治上的勾心鬥角一向不擅長,變先更新這些吧。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