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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

大瀝二十三年秋,古鳳末代皇帝鳳翔於鳳都東門灰飛煙滅。古鳳侯爺聶政手捧古鳳玉璽走出厚重的城門。鳳家百多年的統治一朝覆滅。

不久,依附古鳳的西北諸族;依附南朝的西南各族盡數歸降大周。

自此,大周一統天下,實誠南北朝之戰。

古鳳的皇宮,鳳翔於初見站在禦書房門口,台階下嚶嚶哭泣的是鳳翔的女人和孩子。

熟悉的不熟悉的,如今再見,恍如隔世。

百裏流雲不屑於斬盡殺絕,所有人給了他們錢財,自我安置。

皇貴妃墨綠漪懸梁自盡,以身殉情,初見感念她的一片情意,將她與阮寒末去後留下的從不離身的玉佩合葬。

尚青藹看著台階上如今幸福滿滿的人,臉上隻剩下曆經滄桑後的平靜,她看著初見,頭重重的磕在地上:“對不起!”

看著尚青藹遠去,那漸行漸遠的身影仿佛和兒時重合,不管是否心懷算計,那曾經在她最難熬的時候的陪伴如何也不能忘卻。

如今形同陌路,隻盼各自安好。

尚青藹走出重重宮門,遠遠的,兩道同樣出色的身影在宮門外翹首期盼,她回頭看看層巒疊嶂的琉璃瓦,果然,人看開了,無處不幸福。

“妹妹!”

“娘親!”

古鳳的事情交給歐陽鎮,聶政,趙虎為輔,作為舊朝的降臣,百裏流雲絲毫沒有芥蒂,依舊委以重任。這讓古鳳那些惶惶不安的朝臣以及手無寸鐵的百姓感激涕零。

濮陽城,城門口,曾經的小小少年如今已經長成玉樹臨風的偏偏君子,那讓無數少女瘋狂的駿顏如今真滿布焦急的看向遠方。

直到那被士兵護衛的馬車出現在視線中,少年臉上瞬間布滿驚喜,手臂想著遠方晃動,人也衝著來人衝了過去。

“姐姐!”

少年清脆的聲音闖入耳中,初見看著百裏流雲無奈的笑了笑:“這家夥果然是長不大的?”

百裏流雲低頭掩蓋住眼裏的顏色,隻滿臉的不滿,換來旁邊人軟諾的一記香吻。

“好了,你這麼大的人,和一個孩子計較什麼?”

“他那裏是孩子,都二十歲了。”

初見無語凝噎,幹脆不理這滿臉哀怨的醋壇子,抬手掀開門簾,映入眼簾的便是少年璨若陽光的笑臉。

伸出手拿起帕子為人擦掉臉上的汗珠:“都到了,你還急什麼?如今好歹也是一方的王爺,這番樣子若被人看到,看誰還聽你的?”

南朝沒了,百姓的心一時半會還不能適應,百裏流雲直接書信一封,百裏莫收到後大筆一揮:南朝墨沉章十子心底純善,封南王暫代南部事宜。

墨殤用力探著頭任由人兒幫自己擦幹,那馨香順著帕子鑽入鼻子,滿心依戀。他低頭遮住眼裏的情緒,嘴中卻如同兒時般撒嬌:“姐姐麵前,我是長不大的。”

初見勾唇淺笑,伸手想要揉那人的頭,卻被人從後麵攔住了手腕:“阿見,他已經大了。”

盼了很久的福利被人截胡,墨殤眼裏烏雲滾滾看向對麵的百裏流雲,卻在對上那人視線後,被那人眼中的一抹了然和警告逼得無處躲藏,隻能悶悶的收回視線低頭苦笑,掩住滿心苦澀。

歐陽府,歐陽老太君靜靜等候,初見走到老太君跟前,雙膝還未落地,便被老太君扶了起來。

“一路舟車勞頓,可辛苦!”

窩進老太君懷裏,初見依戀的蹭了蹭:“勞祖母惦記,是我的錯!”

老太君抬手撫了撫初見的後背:“兒行千裏母擔憂,祖母惦記孫女是應該的,隻要看到你好好的,祖母便知足了。”

老太君對自己的好,初見感受的到,隻是想到她帶回來的人,初見有些猶豫。

老太君似乎看出她的情緒不對,忙低頭詢問:“怎麼了?可是傷著了?”

歐陽夫人也忙上前追問。

被人這樣關心著,初見隻感動的想要落淚,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有些事遲早要麵對的,她看了看歐陽夫人,又看了看老太君:“我在古鳳見到了歐陽如玉!”

老太君眨了眨眼,沒有說話,歐陽夫人卻如遭雷擊,瞬間淚流滿麵。

初見看著連翹點了點頭,片刻,腳步聲傳來,歐陽如玉被繩子束縛著滿身狼狽披頭散發的被連翹帶了進來。即便這樣,眼裏還如同萃著毒看著初見,若不是被連翹緊緊拉著,老太君和歐陽夫人都相信她會撲過來吃人。

“阮寒末死了,她要自殺殉情,被人救下,這一路卻總是求死,我無法,隻能綁著她?她總是胡言亂語,便點了她的啞穴。”

說這些的時候,初見是忐忑的,這裏是她的家,也是歐陽如玉的家,她不過是歸來的浮萍,而歐陽如玉卻是自小在這裏長大,歐陽鎮和歐陽夫人更是她的爹娘,歐陽慕白,歐陽慕寒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長。如何對比,歐陽如玉都比她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