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馨高喝一聲:“閉嘴。”她真是忍無可忍了,聽他一路神神叨叨,隻覺得力乏神疲,腦袋嗡嗡響。
張驍一怔,他沒聽錯,是文馨又吼他了,略微沉吟了一下,緩緩道:“我不像你,我的命可金貴著呢,再往前就是城門了,你要出城自已去,我可不……”
文馨皺眉怒然打斷道:“知道了,你是張家的獨苗苗,一晚上獨苗苗獨苗苗個沒完,煩死了。”
往前走不到百步就是西城門,四名守城門的官兵正圍著一堆篝火取暖,夾生的木頭在火裏烤得“滋滋”響,不停往外冒著水泡。走近了便能聞到一股清淡自然的木香。
幾名官兵見二人穿著八荒武館的校服,也不多作詢問,相邀一起圍坐烤火。一夜滴水未沾的張驍口幹舌燥,第一件事就是討水喝:“大哥,小弟口渴得很,有沒有水喝?”
“有有有。”話音落,水袋已經遞到了張驍麵前,道:“這裏有水,快喝上一口吧。”
說了一夜的話,滴水未沾,必然口渴,張驍迫不急待的拔掉塞子,大口咕咚咕咚喝了下去,那樣子像極了久旱逢甘霖。
文馨道:“幾位大哥,今夜有沒有什麼異動啊?”
“一切正常,沒有聽到什麼異動。”
文馨點點頭,無聲的舒了一口氣,看天色差不多就要到卯時了,隻要熬到天亮,這一天任務就完成了。再看張驍,一連給自已灌了兩袋水,終於滿足了。
篝火暖融融的,靜坐不到一刻鍾,張驍忽然發現了一個很要命的問題,那種感覺……他輕輕推搡一旁的文馨,輕聲道:“一起出城唄!”
文馨一頓,道:“嗬,張公子不是小命金貴嗎?城外多危險啊,不去。”
這一拒絕得幹脆,張驍簡直要瘋了,道:“幫個忙,算我求你。”
文馨頗感驚奇,張驍求她?轉頭斟酌張驍那張扭曲得快變形的臉,心想一定是有難言之隱吧,道:“好,你記住,這是你求我的。”
文馨答應得爽快,事不宜遲,張驍對守城的官兵道:“大哥們,我們二人要出城查探一番,馬上就回來,行個方便,開一下門。”
豈料被一口拒絕:“不行,上頭有令,不許出城。”
張驍不禁打了個寒顫,那種感覺襲遍全身,他使勁眨了眨眼,忍了過去,一把拽上文馨往一條黑黢黢的巷子裏鑽去……
文馨大喊道:“你幹什麼?有病啊,放開。”
張驍道:“你再喊大聲點,把所有人都吵醒了,當你是采花賊抓起來。”
張驍左拐右拐的不知道拐了幾條巷,尋了一處牆根,周圍有幾叢低低的常青灌木,低頭動手就解腰帶,急喘著對文馨道:“你過來點,離我近點。”
文馨挪了兩步靠過去,巷子裏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隻看到身旁一個黑影在眼前晃動,不知道搗鼓些什麼,她嫌惡道:“你搞什麼鬼?”
張驍自言自語道:“怎麼解不開?”
文馨一驚,腦子裏現出一連串問題,他把她拉到這個黑黢黢的角落幹什麼?解什麼?心懷不軌?解衣帶?采花?
張驍自顧自地解開腰帶開閘放水,看著這一道“洪流”澆在牆上,實在是很愜意,脫口道:“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