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木白又去勾文馨的肩,這次沒有讓她再輕易推開,反而將她緊緊地禁錮在臂彎裏,陰陽怪氣道:“老友相見,你怎麼這個態度啊?”
文馨掙紮了一番,越掙紮,肩頭那隻大手越抓得緊,甚至有些疼,道:“城主大人說笑了,誰敢跟您是老友啊。”
左木白醋意陡生,道:“剛才他也是這樣勾你的肩,你都不反抗,為什麼我勾你的肩,就像要了你的命一樣。”
文馨使勁去掰肩頭的那隻手掌,發現根本無用,咬牙道:“他是他,你是你。”
左木白狡黠一笑,低頭注視著臂彎裏的人,意味深長道:“你別再動了,你不知道這叫引火燒身嗎?”
雖然不知是怎麼燒身,但文馨還是立刻收了動作,一種不祥的感覺,她仰頭向上望去,正對上左木白不懷好意的雙眸,臉上的緋紅一下子到了耳根。
似乎感到臂彎裏的人微微發顫,左木白柔聲道:“你冷嗎?”
冷,當然冷,文馨冷得反應都遲鈍了。左木白見她遲遲沒有應答,隻好當她默認了,掀起鬥篷一側,將她整個人包在鬥篷裏,隻留了一個頭在外,他滿意的笑了笑,這樣好多了。
他懷裏的人僵硬得像塊石頭,一動不動,不自主地手臂滑下她的肩,將她擁在了懷裏,那濃厚烏黑的披肩發,散發著令人情迷的清香,是一種說不出的花香,他好像在哪裏聞到過,卻又想不起來,他閉上眼,享受著……
文馨探著頭左右望了一眼,寬大的鬥篷將二人裹得嚴嚴實實,溫暖舒適,後背抵在那人的胸躺,猶如靠著一麵牆,那強勁有力的心跳震著,一雙手臂輕輕環在她身前,咦?那是什麼?好似金色的一雙蝴蝶,纏綿的飛呀飛……
她猛然驚醒,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凝了凝神,抽回亂竄的思緒,她羞紅了臉,半張著不可思議的大嘴,她竟然,竟然生了幻想,心裏自罵道:“真是羞死人了。”
感覺到懷中人的異樣,左木白還沒有抱夠,輕喝道:“別動!”霸道至極,不容反駁,禁錮文馨的手臂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文馨輕輕道:“你放開我,這裏人多。”
左木白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繼續沉浸在悠悠的發香之中,不以為然道:“人多又怎麼樣?他們還敢說出去?”
文馨道:“讓別人看見了,我還怎麼在這呆下去?”
左木白輕輕一笑,低頭在她耳邊柔聲道:“那正好,換個地方呆!”
文馨眉頭緊皺,五官擠作一團,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她沒再說什麼,低下頭,任由他抱著。
左木白繼續耳語道:“上次就想請你去雲夢台一住,沒想到你半路不辭而別,讓我找的好辛苦啊。不過,也不算找,沒幾天我就把你忘了,偶然那天在八荒武館的門口遇到你毆打我的愛駒,這才想起你來。”
文馨道:“我……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左木白道:“不知者無罪嘛,哎呀,怎麼說起這些來了,不過我得警告你一件事,以後再也不許有人勾你的肩,否則我砍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