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不情不願道:“沒有,就那麼一隻,已經死了!”
左木白不僅不心疼,反而抱怨道:“死了?怎麼死了?這麼好用的東西,你怎麼不多養幾隻!?”
北辰道:“我也想啊,實力不允許!”
左木白道:“你是缺錢還是缺人手,隻要你開口,多少都給你調撥!”
北辰道:“這不是錢和人的事,螟蛉羽萬裏挑一,死了這一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遇到了!”
左木白一下子泄了氣,原以為能更快捷尋人,沒想到行不通。北辰道:“這次,我是真的沒辦法了,安先生,雲夢台軍務繁忙,這種小事別總來煩城主大人,找人這種事有衙門,你可得加把勁好好找,找回來了通知我一聲,我得算算螟蛉羽這筆賬!”
左木白道:“找個人而已……”
北辰打斷道:“什麼叫而已?說得輕巧,你自己回去看看那疊厚厚的前線軍報和朝廷信函。朝廷幾次三番讓左家軍支援嘉樓關都無果,派了人親自前來一看究竟,要不是你重傷昏迷,恐怕現在一頂謀反的高帽已經戴穩了!”
左木白不屑道:“那還不至於!”
北辰抱怨道:“至於不至於你自己回去看。我就不明白了,以前也不是沒有失蹤過人口,怎麼一個個對文馨這麼緊張!”
自從左木白認識了文馨,他感覺到自己的地位直線下降,這個文馨除了長得好看,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他百思不得其解。
安則清道:“北副將說的對,文馨是八荒武館的學生,八荒武館上下一定竭盡全力尋找,城主軍務繁忙,實在不敢麻煩了!”
左木白道:“你別聽北辰瞎說,全國又不是隻有左家軍一支軍隊,離嘉樓關近的還有李世貴的騎兵營,不一定非得派左家軍,找一個人不礙事。”
安則清道:“國事為重,再說,可以報官,讓官府幫忙派人找!”
左木白不屑道:“你是說錢來也?就他手底下那幾個草包?你覺得他們能幫你找人?”
這話說得安則清無言以對,寄托希望在官府身上,確實希望不大。難道就不管了了嗎?
左木白道:“沒事,十萬左家軍,分你一萬去找人!”
北辰暴跳起來,震驚不已:“什麼,一萬?找一個?你瘋了?”
左木白一副家大業大的樣子,道:“一萬而已,左家軍有的是人!”
北辰一口老血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瘋了瘋了,左木白瘋了。
左木白倏地站起來,抖了抖衣襟,道:“好了,尋人的事回去再說吧,來人!把這個安……安穀存,掛在城門口曝屍七天。”
安穀存早已死得透透的,待手下人將他軟啪|啪的身體,吊在城門上就像一塊曬得半幹的老臘肉,腳底下兩張海報滿滿當當寫著大字小字。
北辰下令撤回了八荒武館的修武衛和十二月,左木白也回了雲夢台養傷。
靈劍門也大傷元氣,從雲端直落低穀,一個個無精打采,在無往日風光,昨日重現般,靈劍門三天兩頭派人來請安則清回去主持大局,都被他一一謝絕了。
——木蘭鎮——
青山無伴獨相求,伐木丁丁山更幽。隱於山中的木蘭鎮,剛下過一場大雨,雨後的夜晚是那麼平靜,坑坑窪窪的地麵水還未幹,宛如一麵鏡子倒映著家家戶戶暖意融融的燭火,仿佛一副顏色鮮明的水墨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