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馨點頭輕“嗯”了一聲,此刻滿眼都是左木白的影子,揮之不去。
“姑娘真是好運氣,冰蠶這麼難得東西都能找到,這是天意!”
“就是呀,城主大人為了給姑娘找冰蠶,貼了不知道多少榜,也有不少自稱名醫的人來獻蠶,但是都沒有得到想要的冰蠶。”
“就是就是,城主大人從來沒有這樣用心對過誰呢,姑娘您是第一人。”
“姑娘不知道,城主大人受傷那段時間,做夢都叫著您的名字!”
“可真是羨煞旁人了,姑娘在城主心目中的位置可想而知!”
文馨心裏油然而生一種感動,左木白居然為了她做了這麼多?當著外人的麵,像被看光了小秘密,不禁臉紅了起來。喃喃道:“他……為我做了這麼多?”
“這大概就是……喜歡吧,嘻嘻!”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什麼時辰,文馨隻覺得躺得渾身僵硬,透過窗棱,外麵的天黑了,十二月丫鬟停下手裏的動作,起身扭了扭脖子,捶了捶腰背。
文馨支起手肘,托起上半身,望了一眼絲巾遮蓋得嚴嚴實實的雙腳,迫不及待想要看一眼。
左木白並未閑著,不知從哪裏看來的方法,盡然為她親自做了一輛推車,他親自試用,對推車的結實耐用十分滿意的點點頭,對身後的家仆道:“你們兩過來,把它抬到文馨那,本公子要給她一個驚喜!”
他風風火火地跑到文馨院裏,人還未進房門,聲音已經將文馨吵醒:“文馨,文馨,文馨文馨,想不想出去玩?”
文馨睜開惺忪睡眼,無奈地望了望房門,喃喃道:“想啊,好想出去玩!”
左木白一把推開門奔到她床前,道:“想不想出去玩!?帶你去放風箏?”
文馨低眉哀歎,看了一眼床位的方向,道:“我都這樣了,還放風箏?”
左木白道:“沒事,我有一樣東西送你!”
文馨:“什麼?送我東西?什麼東西?”
左木白沒有說話,輕輕將她橫抱出了房間,文馨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心裏砰砰直跳。
左木白將她放在椅子上,道:“你試試,坐得舒服嗎?我試了一下,還是很結實的,兩個輪子行動自如,在你傷好之前,給你做個代步的!”
文馨又驚又喜,道:“這就是你要送我的?”
左木白道:“怎麼樣,這下可以去放風箏了嗎?”
春草初生馳上苑,清風欲動戲長楊。一大片一大片的樹林遮天蔽日,枝幹上的綠葉和嫩芽一簇接著一簇的,空氣中散發著一股自由的味道。
文馨跟著左木白嬉戲田野間,一掃她之前壓抑的情緒。
魏江晴仍舊未醒,昏迷間甚至出現了咳嗽,發熱的並發症,這讓安則清捏了一把冷汗。
每天都要問上大夫上百遍:“他怎麼樣,他什麼時候醒?”
大夫也無奈地搖搖頭,道:“這個很難說啊!”
安則清道:“快用用你那個什麼藥浴……”
大夫道:“老夫也想過這個方法,但是,就怕不對症!”
安則清點點頭,這方麵他是不懂的,道:“那他有沒有性命危險?”
大夫道:“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眼下還需要精心照顧,早日蘇醒!”
魏江晴怎麼也想不到,搭進去了一條命換來的冰蠶,就這麼給別人做了嫁衣。文馨對左木白是感激涕零。
草地是清香的,文馨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渾身充滿力量,傷口的疼痛也都忘記了。
“文馨……”
左木白輕輕喊了她一聲,文馨眼珠動了一下,沒有睜開,輕輕“嗯”了一聲。
左木白蹲在她身旁,望著她,嘴角噙笑道:“你不在雲霧城這些日子,都去哪了?那個……魏江晴沒對你怎麼樣吧!?”
文馨眉頭皺了一下,隨即又舒展,道:“你想他對我怎麼樣?”
左木白見她口氣不太對,解釋道:“我是擔心你,人不可貌相知道嗎?”
文馨:“魏公子不是你想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