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慶幸之外,餘景豐還有些惋惜,畢竟這位是個化神中期的高手,沒能收為己用,也算是一種損失。

許多燭龍宗弟子,也是持有類似的想法。

張懷心直口快,問道:“師父,前日你願意接受餘護法的投降,為了不願意接受此人?”

楚凡解釋道:“前天,餘景豐和我之間的矛盾,是源於雙方對獸潮的爭奪,他是競爭失敗了。而張裕今晚大舉進攻的目的,是滅燭龍宗滿門,他是侵略的一方,是屠宗失敗了而已。兩次事件的性質,截然不同。”

眾人恍然,的確,張裕殺到我們家門口,就算跪下來投降,也不能接受!

“另外,此人跟我已經有血海深仇,他的投降未必是真心的。與其養虎為患,不如趁早抹殺。”楚凡補充道。

“還是宗主想得周到。”眾人齊聲道。

就在這時,雪地上傳來一聲悶響。

撲通!

一個人影卻是突然跪在地上,身體幾乎趴在了冰雪中,道:“宗主大人,我先前對您出言不遜,請宗主責罰。”

眾人尋聲看去,發現跪著的竟是大長老徐承良。

徐承良性格比較傲,又仗著資曆高,從來都不服誰。大家還是頭一次見到他如此恭敬,甚至卑微地跪在地上。

“大長老,我早跟你說了,你雖然懂門派鬥爭,但不懂楚宗主。”餘景豐感歎道。

徐承良老臉通紅。

他想到自己曾經說過的話,產生過的想法,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早在楚凡暴打使者時,徐承良就表示抗議,說楚凡衝動,很可能引來滅頂之災。

而楚凡在賞月喝茶時,徐承良也在腹誹,認為楚凡沒腦子、不怕死。

甚至當敵人殺到山下時,徐承良都認為,抵抗敵人的最有效手段,就是自己布置的陣法。

結果呢?

敵人的“秘藥”,居然能抵抗天靈幻陣的效果,廢掉了徐承良最自豪的防禦手段。

要不是楚凡力挽狂瀾、碾壓一切,天劍派真的要血洗玉子山了。

經過了這一係列過程,徐承良對楚凡哪還有半點不服?

有些事,隻有親自見過,才能理解。

徐承良親眼見到了楚凡的恐怖實力後,隻恨不能穿越回去,狠狠地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請宗主責罰!”徐承良不敢直視楚凡的眼睛。

楚凡正色道:“大長老預判到敵人將至,並且竭盡所能,布置防禦工事。盡管這些措施沒有發揮出什麼效果,但這種行為本身並沒有錯。”

“多謝宗主。”大長老差點哭了。我一開始對宗主那麼不敬,宗主還這般心胸寬闊,我真不是個東西啊。

“不過。”楚凡話鋒一轉,道,“你質疑我作為宗主的權威,甚至目中無人,這也是事實,的確應該受罰。對此,你也有異議?”

大長老毫無怨言,道:“沒有。”

“好,一日後,獸潮的戰利品將會運送到山下,我罰你一個人,把所有戰利品搬到玉子山上。”楚凡道。

“是,宗主。”大長老一口答應。

獸潮的戰利品還在路上,雖然凶獸的屍體經過了歸類、整理,但有些凶獸動不動就好幾噸,全加起來,有十萬噸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