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慕容東來自稱不知使君，但楚凡通過丁成的反應，已經得出了結論。
當提起“八岐大蛇”四個字的時候，丁成的明顯表現出了震驚之色，大概是沒想到楚凡了解得這麼清楚。
“使君？嗬嗬，膽子真是不小。”
楚凡冷哼一聲，大為不爽。
他知道使君的最終目標是複活八岐大蛇，不久前就安排過小弟去大雪山尋找大神的元神碎片。
派個別小弟悄悄找尋碎片，還算低調，楚凡也不可能管得了。更何況還未必找得到呢，也影響不到普通人。
可使君竟然妄圖借助丁成之手，掌控慕容家。
慕容家雖然是修仙者控製的，但本質更偏向於世俗世家，家族的主要工作是經營各種產業。
這一點，和修仙門派不一樣。
修仙門派，唯一的目標就是修煉本身，是為了成仙。哪怕賺錢，也隻是為了維持修煉所需的基本物資。
因此，不論修仙門派是強是弱，都跟大眾算是兩個次元的，互不幹涉。
可慕容家是“世俗世家”，如果使君成功控製慕容家，那麼慕容家的財富、人脈，等等，都會被使君所用。
這對國內局勢、百姓的生活，都可能帶來巨大影響。
而且，使君還能利用慕容家去尋找元神碎片。在此過程中，花的是華國的錢，死的也是華國的人……
其心可誅！
“丁成，我看得出來，慕容東來隻是個弟中弟。隻有你，才親眼見過使君，才有資格接觸使君。”楚凡再次看向丁成，意味深長地道。
丁成已經被折磨得麵無血色，痛不欲生。
冰、火各從兩側一點點蠶食，已經把他的整個肩膀都燒光了。
這冰、火明明可以瞬間將他吞噬得蕩然無存，卻偏偏一點點折磨、一點點損耗他的肉身，比淩遲還要痛苦千倍百倍。
丁成竟還是硬撐著，不虧是使君的親信。
楚凡讚歎道：“丁成啊，你的意誌力當真不錯。”
“多謝誇獎。”丁成咬牙切齒地道，“隻要我不死，今日之仇，必將百倍償還。”
楚凡嗬嗬一笑，心說，那你也得有這個機會才行。
“啊！啊！！”
丁成的半個身體已經被燒掉了許多，慘不忍睹的傷處已經蔓延到了胸口。
楚凡長歎一聲，道：“不久之前，我也碰到過一個與你一樣有骨氣的人，我記得是叫……石田鬥。”
丁成目光一顫。
楚凡自顧自地道：“當時啊，我問他話，他怎麼都不回答我，你猜後來怎麼著了？”
丁成瞪著楚凡，眼神中滿是怨毒。
楚凡繼續道：“後來，我把他的元神抽了出來，扔進了煉丹爐中……說來慚愧，我在煉丹術上還是頗有心得的。將元神與藥材混合煉製，在成丹的同時而不毀滅元神，可讓元神循環使用。嘖嘖，這個過程，元神所受的痛苦，當真是難以言傳……就連石田鬥，都被煉得苦苦求饒，什麼問題都願意回答了……”
丁成渾身寒毛炸起。
石田鬥比他更強，心誌也更堅定。
連石田鬥都不堪忍受，他又怎有勇氣嚐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