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的回答，引得33號笑得更開心了：“先生您真幽默，黑靈鯊可是生活在深海中的可怕凶獸，你怎麼可能見過，網上看到的可不算哦。”
“嗬，我殺過的凶獸，恐怕比你見過的食材還多。”楚凡冷笑一聲。
在他看來，飯店姑且不論貴賤，至少不能拿假貨來濫竽充數吧。
更何況這盤菜是8888元，菜量也就一點，結果還整了假貨上來。
“啊這，楚先生，這盤菜的食材，真的是假的嗎？”於薇疑惑道。
謝濤也是不敢相信，道：“這麼大的餐廳，招待的又都是有錢人，不至於在菜上造假吧？萬一被發現，壞了名聲，豈不是因小失大？”
“別小看了人的貪念。”楚凡意味深長地道。
這道菜的魚唇是成本的大頭，真貨可能要小幾千，可如果用假貨，這幾千就省下來了，利潤幾乎翻倍。
為了如此高昂的利潤，資本家什麼事做不出來？
楚凡之所以如此確定食材是假的，就是因為他當初在海上遇到過黑靈鯊群，進行了親密接觸。
當然，他判斷的依據並非外表，畢竟魚唇從黑靈鯊身上切下來，還要再進行烹飪，質地和外表肯定會發生變化。
但“氣息”這種屬性是不會變的。
凶獸不同於普通的動物，凶獸相當於動物界的“修仙者”，因此也會具有類似修仙者的特點。
修仙者有靈力波動，凶獸也有。
而且不同種族的“波動”是有區別的。比如，黑靈鯊的靈力波動，跟青蛟就不一樣。
這種波動是融入骨髓、皮肉的，即便是凶獸死掉，也會有一定的殘留。
哪怕殘留十分微弱，以楚凡的修為，也是能感受到的。
可事實並非如此，這盤菜徒有虛表，並無屬於黑靈鯊的靈力波動。
“先生請不要無理取鬧，我們大唐飯店的名聲和信譽是有目共睹的，不可能有假貨。”
“我不想跟你廢話，讓你們老板來。”楚凡挑了挑眉。
33號也不樂意了，索性放下了假笑，輕哼道：“你還來勁了吧？真把自己當上帝了？告訴你，我們店從來不缺客人，你愛吃就吃，不吃拉倒！”
“你這是什麼態度啊？！”謝濤氣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咋地，想動手？別以為我不懂你們的意思，你們不就是想訛錢嗎。你可想清楚這是什麼地方，整個京城內，還沒幾個人敢在大唐飯店鬧事呢。”33號很狂妄地道。
“區區一個服務員，竟、竟……”謝濤氣得臉色漲紅，好不容易請楚凡吃一次飯，卻鬧得這麼不愉快。
33號更加得意了，道：“服務員怎麼了？真不明白你們哪來的自信，四個人點了六萬多的菜，還一副了不起的樣子。不是我損你們，就你們這水平，在大唐飯店裏也就算個弟弟。就連店裏的服務員，都比你們高貴！”
別看33號打扮得像個婉約的古代大家閨秀，可噴起人來，當真妙語連珠、厲害得很，竟把謝濤憋得說不出話來。
楚凡淡淡看了一眼33號，道：“你說的話，能代表飯店嗎？”
33號雙手插在胸口：“嗬嗬，你覺得呢？”
聲音一落，楚凡就站了起來。
33號斜著眼，嗤笑道：“怎麼了，你想幹嘛？”
在這裏當服務員的，個個都是練氣境的修仙者，足以應對各種突發狀況和砸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