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司馬墨知道，楚凡實力不俗，遠超常規的雷劫強者。
可他司馬墨是貨真價實的半仙啊，竟然不能占一點便宜，甚至跟楚凡打得勢均力敵。
“楚凡，你身上的力量，不太對勁啊……”司馬墨很敏銳地道。
他雖然沒修煉過馭靈鬼術，但也能感受到楚凡操控的另一種玄奧力量。
“陰陽之力。”楚凡道。
“難怪你的實力異於常人，看來我也要發揮出極限了。”司馬墨的老眼中，浮現過強烈的戰意。
他一開始隻是把自己當作陪練，現在則是當作必須重視的對手了。
“呔！”
司馬墨低吼一聲，那蒼老的身軀和麵容，竟似乎變得年輕了許多。
沒有任何征兆，他的身影就在原地消失了，連氣息都沒有流露出分毫。
嗖嗖嗖！
再度出現時，司馬墨竟然變成了十幾個人，每一個分身都是由靈力所化，卻又與真身無異。
轟轟轟！
十幾道分身同時對楚凡轟拳。
狂猛的拳力，從四麵八方逼近楚凡……
這可不是普通的打拳，出拳隻是一種承載法術、攻擊的方式而已。
十幾股力量，幾乎引得楚凡周圍的空間塌縮。
不過一瞬之間，楚凡就在掌心幻化出靈力光劍，強行轟向一道分身。
雖然楚凡有龍紋劍，威力更強，但現在他的目的是鍛煉，所以盡量不借助外物法寶。
用靈力幻化出的“劍”，威力不如龍紋劍，但一樣能施展劍招。
砰！
光劍斬過，分身瞬間粉碎，楚凡順勢衝出了包圍圈……
司馬墨沒有給楚凡半點喘息的機會，十多道分身，竟是原地自爆。
轟隆隆隆……
戰鬥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遠處，宋乾坤和燕癡在遠處觀戰，雙眼熠熠生輝。
他們很久沒有看到如此精彩的戰鬥了，兩個勢均力敵的終極強者，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一場視覺盛宴。
“瞧瞧人家楚凡，你也學著點。”燕癡瞥了一眼宋乾坤，道，“你好歹還當過楚凡師父呢，還是蓬萊島主，可惜實力還不如楚凡。”
宋乾坤尷尬地道：“那小子不是正常人，誰能跟他比啊。”
“也罷，你打小就不是實戰型的，還是把更多精力放在療傷術上吧。療傷術，一樣有大用……”燕癡道。
“老祖說的是。”宋乾坤點頭。
楚凡和司馬墨的戰鬥還在繼續，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楚凡漸漸落入了下風。
一開始，楚凡憑借各種方式，把戰鬥力拉滿，的確能和司馬墨打成平手。
但這種“平手”的局麵，一定會被打破。
原因很簡單，二人的境界、底蘊差距，終究是客觀存在的。
楚凡的“戰鬥力拉滿”狀態，相當於是一台機器在高負荷運轉。
隨著時間流逝，狀態自然會不斷跌落。
而司馬墨境界更高，氣海靈力更為龐大，狀態自然降低更慢。
因此戰鬥持續越久，楚凡的劣勢越大。
終於，半日之後，在司馬墨的又一輪法術轟炸中，楚凡徹底撐不住了，渾身千瘡百孔，躺在了水麵上。
楚凡已經靠意誌力堅持戰鬥了很久，但此時已經到了極限，連動一下都做不到了。
如果司馬墨願意，輕鬆就能讓這副殘破的身軀灰飛煙滅。
當然司馬墨不可能真這麼做，陪練到這個地步，肯定是沒必要繼續了。
“休息一下吧。”司馬墨長長呼出一口氣，道。他雖然沒楚凡這麼慘，但也是受了很重的內傷，消耗也十分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