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總是可憐那“”些悲慘的人,可是,文萊不想要別人的可憐,她寧願去欺負別人。
這樣,就不會有人欺負她了,而且,也不知道她可憐,這就是所謂的先發製人。
“那,你高考怎麼辦呢?”周瑤問。
她又何嚐沒有想過離開,可是,郝良齊跟她分析過,環境會對一個人有影響,她在這個環境能有現在的成績,可是,在另一個環境就不會了。
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成那樣勸別人不要走的人了。
“周瑤,你知道嗎?”文萊笑著問。
可是,周瑤看著這個笑,卻覺得有些悲涼。
“我之前想要當一個老師,可是,現在後來,我不這麼想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周瑤搖頭,文萊還是笑著,分別的時候,她不想鬧得太難看。
“我知道,我那樣對你是不對的,可是,百因皆有果,最開始的時候,我也不是這樣的啊。”文萊說著,就要哭出來了。
那是一件恥辱的事兒,深深地印在她的腦海裏。
“你可能不知道吧,我跟你的學霸,也就是楊青林,是同一所高中,同一個班。”
“可是,他是那一個片區劃進去的,而我不是,我隻是這個洛城裏旁邊的小村莊裏的一個小學,因為我是第一名,所以,也能進去了。”
文萊想,她是懷了多大的希望,才來到那兒的啊。
“說來也不怕你笑話,雖然我家到洛城坐車也就三十多分鍾,可是,我從來沒有來過這兒,那就是我第一次進城。”
“在我們那兒,老師就是純樸、友善、奉獻的代言詞,我希望,我能夠和他們一樣,可是,剛來第一次,我的夢就破滅了。”
文萊的眼淚,再洗從眼角滑落,這一次,她沒有擦了,有的時候,淚水是為了讓你更好地銘記。
“那時候,我爸爸帶我來的,也是來了才知道,每學期需要交四千塊的生活費。”
“可能對你來說,四千塊不算什麼,可是,這對我們家來說,已經是很多了,我爸爸咬咬牙,就去銀行取了。”
“當然了,他不是因為愛我,才讓我上學的,可能你也知道,我爸並不是很待見我,尤其是我讀初中之後,每個學期都要花這麼多錢。可是,我們家那麼多孩子,都沒有一個能夠考上大學的,我是他最後的希望了。”
“可是,那天我們交了,老師的收據單剛好用完了,她說,讓我們等會兒再來拿,可是,後來去拿的時候,她說我沒有交。”文萊說著,“因為交過錢的的人就可以領資料書了,後來,我上去把資料書拿下來,甩在她桌子上。”
“結果,所有人都覺得是我的錯,不是那個老師的問題。”
說到這兒,文萊還是不能夠理解,“他們覺得是我不尊重老師,可是,老師尊重過我嗎?”
“從那以後,我就特別討厭當老師,特別討厭。可是,我也不能當老師呢,因為我的臉,大麵積燒傷,是不能報那些的。”
不過,這都沒什麼了,文萊也不覺得時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