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不對嗎？”周瑤媽媽問。
真不知道，她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還是郝良齊的親妹妹。
“跟我出來，一會兒就累，一會兒就想回去，哪裏像跟阿齊在一起的時候樣子？”
“他讓你去公園，你就去。我讓你去，你說閑的啊，還說你是沒有見過花呢，還是沒有見過樹。”
“他讓你去看電影，你就去了。我讓你去，你就說，在家又不是不能看，浪費錢做什麼？”
“……”
“媽媽，怎麼那麼酸呢？”周瑤快要笑死了。
要不是媽媽這麼說了，她還真的沒有意識到自己有這麼重色輕媽。
“你說我酸不酸？養這麼一個你，很費錢的，結果，眼巴巴地上趕著去給人家當妹妹。”周瑤媽媽說是這麼說，但是，眉眼裏的笑意啊，就沒有消失過。
“媽媽！”周瑤被她說得不好意思了。
“我說得不對嗎？”周瑤媽媽說。
“你這麼難養。”周瑤媽媽吐槽，“覺得不好吃的菜就不吃，冷菜不吃，冷飯不吃，剩菜不吃，做得不好吃的，就不吃。”
“還有，你從小到大上學，人家上學都是就近上學，你小學的時候，後來我不是托關係給你轉學啦，轉到好學校。”
“再後來，初中，你就來這兒了，這兒的學費加上生活費，一年的夠你在家裏上整個初中了。”
“現在呢，高中了。”
“還有。”周瑤媽媽還要說。
不過，被周瑤打斷了，她是真的不知道，媽媽的話可以那麼多的。
“媽媽，我知道啦，養一個我，很貴的，很難養的。”周瑤自己都覺得自己難養。
“知道就好，結果呢，你啊，放假都不好好在家待著，跑人家阿奇那兒去了。”周瑤媽媽想想都覺得心塞，“我就想不通了，他是你親哥，我不是你親媽啊？”
“媽媽，是你自己說你沒有時間照顧我，讓我們兩個相互照應的，你現在，是忘了？”周瑤很無辜。
每一次，她去哥哥家，都是經過媽媽的同意的好嗎，哪一次是沒有她的同意就去的。
要是她沒有同意，她就去了，非得被罵死不可。
“是，但是，也是你自己願意去的。”周瑤媽媽說。
她的同意，不過就是一個形式而已。
要是她說不同意，她非得一直說，讓她同意不可。
“嘻嘻嘻。”周瑤笑笑，“你跟哥哥一樣重要啊，咱們都是親人嘛。”
這一點兒，周瑤媽媽可是一點兒都不懷疑的。
郝良齊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那個孩子，心思敏感，想得多。但是，是真的對周瑤好，連帶著，對她也好了。
逢年過節有問候不說，還有禮物什麼的。
“是。”周瑤媽媽說。
隻要周瑤好就對了。
“媽媽，你今天要回去嗎？”周瑤提著大包小包的，問她媽媽。
“你什麼時候上課？”周瑤媽媽問。
她知道，比起跟她去玩什麼的，周瑤寧願睡一覺。
“明天晚上，就是人家剛一考完，我們就得上課了。”周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