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緣,你可還記得你給我說過的九尾狐族以魔氣修煉的禁術?你外公,也是因為修煉魔氣才最終落得那般結局。”
“記得……”
“可是,你有沒有細想過,這既然是九尾狐族的禁術,你和如玉又怎會知道?”
“自然是……”如緣原本十分篤定,但忽然卻猶豫了,“是……來自母親的……記憶……”
“那你們狐族其他人,是否也知道這個禁術?”
“似乎……並沒有人提起過。不光是這個,狐族的秘術、禁術,按規矩,都是不能輕易讓族人知道的。”
“這便對了,那你母親,為何會知道呢?”
如緣似乎在仔細回想,我瞥了如玉一眼,見她也有些迷惑。
“之前,我是偷偷在卜者住的地方盜取過分緣秘術,但母親……似乎並沒有……即使她曾經用讀心術獲取了捕妖人的據點信息,但也並沒有使用分緣術的記憶……”如緣仍在努力回想。
忽然,她睜大了眼睛,說道:“好像,是有人曾經告訴過她!”
“是誰?”我注視著她,堅定地問道。
“是……”如緣搖了搖頭,似乎這段記憶,並不完整。
“是他。”如玉卻冷冷開口,目光直勾勾看著一個人。
正是卜者子桑。
如緣更加驚訝了。
“子桑叔?為何要告訴母親禁術呢?”
“那你們可知道青丘覆滅的真正原因?”
“當然知道!是大禹後人帶著碧玉簪假意投誠,結果,後來又誘導族長修煉魔氣……”說著,如緣也似乎發現了哪裏不對,“可是……既然是我族禁術,大禹後人,又怎麼會知道呢?”
“所以,真正誘導族長修習魔氣的,怕不是大禹後人吧?可歎你們那些或無辜枉死、或僥幸獲存的族人,也並不清楚族長怎會突然變成一個嗜血狂魔吧?即使是你的外公,大家怕也隻是想著,他是為了壓製魔氣,被魔氣強行侵蝕後失了本性,卻不知,是他自己在修煉魔氣。都說九尾狐族能夠傳承先人的記憶,但有的記憶,卻是傳承不了的,比如,擁有這個記憶的人,根本就沒有後人。而那個誘導前兩任族長修煉魔氣的人,卻不知究竟是為了什麼。”
如緣沉默了,看來,我猜的果然沒錯。
“好了!事到如今,不如我來告訴你們原因吧。”
此刻,我當真不知,在卜者身上究竟裝著多少秘密。
“不錯,告訴他們修煉魔氣禁術的人,正是我。”
“子桑叔!?”如緣幾乎沒有寫想到卜者會如此坦然的承認。
“我知道,這個秘密,守不住太久,不過是正好被銀洛姑娘先發現罷了。”
“你難道就沒有半點愧疚感嗎?”
“愧疚?為何要愧疚?我所做一切,皆是為了九尾狐全族著想。白日裏你也見到了,九尾狐族的本性裏,安於現狀,根本看不到哪怕是近在眼前的危及。自從我的外祖父下令封存那些秘術和禁術,上千年,竟沒有一人敢擅創藏有秘術和禁術的聖地。無論經曆多大的災劫,但凡能找到一處安身之所,所有人又回到那種與世無爭、無憂無慮的狀態。這看似和諧的背後,卻是不斷遭受到外族的算計、利用、詆毀、殘殺。試問,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誰的錯?難道是我九尾狐族的錯嗎?
“我不過是想找到一種辦法,讓九尾狐族真的變得強大,強大到不用躲在角落裏,等著別人來侵犯、屠戮,我們本就應當憑借一己之力去創造一方真正屬於我們自己的領地,那才是真正沒有戰爭、和諧安好的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