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形容得很對,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經曆過太多的東西後,什麼,都看穿了,什麼男,什麼女,還有什麼是比那個能陪伴你一生的人更重要的?
李嶼參慢慢地摸著左手的念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對愛你的人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思念,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裏;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思念,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裏,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生,與死。
一旦天人永隔,就再也沒了回頭路。一旦天人永隔,任你再怎麼彌補,也換不回了那個人。
所以,他李嶼參的兒子,想跟誰在一起就得跟誰在一起,要跟誰在一起就得跟誰在一起,願意跟誰在一起,就得跟誰在一起。
燕懷仁?芝麻綠豆點的小官,你不同意?你說兩個男人不能在一起?
這好辦。讓你家燕青做變性手術去。
李嶼參打開抽屜,拿出禹墨麒的□□,反複摩挲著。墨墨,如果你在,你也不會希望錦瑟難過的吧?
把李墨留交給燕青,李嶼參放心。燕青注視李墨留時,兩眼會閃爍著濃濃愛意。當年,他看禹墨麒,也不過如此吧。李嶼參想及此,心痛的同時,不禁不寒而栗。為什麼是他看禹墨麒?而不是禹墨麒看他?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李嶼參用手臂埋住頭,我一定是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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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會的日子日趨接近,燕懷仁感覺自己第一次這樣的心力交瘁。
燕妮進了書房,端給他一杯茶。“爸爸,還是為哥哥的事情嗎?”
“別跟我提他們!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燕妮咬咬嘴唇,從身後拿出一本少女雜誌,“爸爸你看,上麵說,對沒有做過的事情,不要說沒意義。”
“你這孩子——”
“我知道你是為了哥哥們好。可是,你怎麼就知道他們過得不好?這太武斷了吧?”
“同性戀,難道還是好的?你還太小,不懂得。”
燕妮眨眨大眼睛。燕妮年紀不大,但已經出落得很漂亮了,五官融合了燕懷仁清晰的線條和她生母的明麗,雖沒有燕青和燕來的精致秀氣、凝神的鳳眼,卻異常的甜美可愛。
“爸爸,雖然我不懂同性戀好不好,我卻知道,異性戀,也不一定都是好的。”
燕懷仁愣愣地看著燕妮。這幾年,就是他跟燕妮相依為命走過來的,年紀越大,反而知道怎麼對人好了。燕妮,是他的命啊。
燕妮小聲說:“反正媽媽的最後幾年,過得很不開心。如果,哥哥們跟哥哥們在一起,真能過得開心——”
燕懷仁歎了口氣。小妮子說的,何嚐又沒有道理?見見吧。
。。。。。。
燕青帶著李墨留跟南語羲緊張兮兮登門的時候,燕來跟燕妮兩個人正在打遊戲,叮叮咣咣,殺聲震天,把燕懷仁吵得不行,幾次欲咆哮可看到燕妮跟哥哥玩兒的笑逐顏開的滿足樣子,就又狠不下心了。
這兩個哥哥,小妮子從一年前就開始掰著手指頭日盼夜盼。
聽到門響,兩人同時扔下手柄,朝門口奔去。跑到一半,燕妮站住了。
蒼天啊,大地啊,燕妮又驚又喜,看直了眼睛,簡直要燒香拜菩薩了。
“啊!!!”見燕來興衝衝直奔那個冰山貴公子而去,燕妮突然大叫了一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燕妮衝上前去,虎著臉拉開燕來,打量著四人。
眾人呆呆地看著燕妮,莫名其妙。
小丫頭一臉嚴肅認真,臉色潮紅,呼吸急促,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把燕來哥哥放在了那個高高大大、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實際上肯定壞壞的人身邊,氣質腹黑攻,妖精別扭受,搞定;又扯過燕青哥哥,和那個頎長身材,有著墨藍色眼睛的唇紅齒白的人擺在一起,雙麵帥氣攻,冷傲女王受,very
good!再審視了一番,才如釋重負地拍了拍手,長籲了口氣。
燕懷仁僵硬地放下杯子,問:“妮妮,你幹什麼呢?”
“我在糾正他們的錯誤!”燕妮瞪大了眼睛,對四人說:“相信我!相信我的專業性!這才是最好的組合!”
四人嘴角抽搐了片刻,不約而同地繞過燕妮,向燕懷仁走去。“燕先生你好。”
燕妮回過頭,滿臉悲壯,發自肺腑地喊道:“你們不要一誤再誤了了了了了——”
燕來無奈回頭,“妹子,這就是我們的原裝CP,如假包換。”
“那我就放心了。”於是燕妮輕盈地順利歸隊。
燕懷仁見了李墨留跟南語羲,總體來說,感覺,比較微妙。一方麵很不欣賞他們和自己兒子搞在一起的做法,另一方麵又不得不欣賞他們的人。看看,溫文爾雅,言談舉止大方得體,事業有成,哪像自己的那兩個拿不出手的小子……如果這兩個才是我的兒子,那該有多好啊……不管怎麼樣,也不能由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