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都敢算計,不愧是諸多紀元中最鼎盛的時代,人才濟濟啊。”
剛哄好小姑娘的神明看向遠處的小鎮,又回頭看了眼這次真陷入沉睡的小姑娘,有些自嘲。
“但這種局勢,好像算計了我也沒關係。我現在也隻剩騙騙小姑娘這個作用了,不對,可能還可以騙騙怪蜀黍。”
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又看了一眼地上沉睡的葉明柯,笑容漸淡。
“六年。春天了,這一季,會開出什麼樣的花呢?”
他低聲低語,然後先前一邁步。
他消失不見影蹤,白喬喬與葉明柯卻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學廬前對峙的人群中。
夫子與村長等人耳邊同時響起了一個清朗溫柔的聲音。
“告訴那個人,他欠我一個交代。”
“剩下這六年,最好安靜些。”
那聲音那麼溫柔與清醇,但每一個聽到的人,除了輪椅上的男子與龍銀靈,都麵露恐懼與痛苦,甚至有幾個黑影直接當場盤膝打坐,靜心入定,如同聽到最恐怖的魔音。
良久,那些人才緩過來,睜開眼,帶著這一夜的恐怖與震驚,準備離開。
“等等。”輪椅上的中年男子道。
諸多黑影回過頭看向他,他隻剩一人獨自在那裏,龍銀靈已經帶著孩子回去了。
“人已經找到了,你還想要什麼?”村長沙啞著嗓子道。
“你之前說過的,一個答案!”
輪椅上的男子緩緩抬起頭,露出那雙極淡又極直如劍的眉。
劍光驟然再起。
............
“所以,夫子養了那麼久那麼長的胡須為什麼突然剃掉了?”
“我不知道誒。”
“所以,學廬怎麼突然就塌了呢?”
“我不知道。”
“所以,村長為什麼突然就臥病不起了?”
“我也不知道啊。”
“所以,鎮上的裁縫為什麼突然搬走了?我們在海上誒,他們能搬去哪?”
“這個......聽說他們在岸上有親戚。”
“岸上哪裏?”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
“天哪,所以織席的老頭到底得了什麼病突然去世的,你也不知道是吧?”躺在床上的葉明柯痛苦地雙手捂臉,不想看到陶堯那張憨憨的臉。
“這個我知道,我聽鎮上人說過!”陶堯摸了摸腦袋,興奮地道。
“什麼病?”
葉明柯捂臉的手漏了條縫,露出一隻滴溜溜的眼睛帶著一點希望看著陶堯。
“惡疾!他們說織席的老頭是突發惡疾死的。”陶堯篤定地說道。
明柯呆呆地看著他,然後
“天哪!”
他痛苦地再次捂臉縮到被子裏。
“明柯,明柯,你怎麼啦?”陶堯無辜地甕聲問道。
“沒事,我想靜靜。”
“我覺得我腦子可能也得了惡疾......”
明柯在被子裏悶悶地說道。
“怎麼會呢?”陶堯大惑不解。
“我要不是腦子也得了惡疾,怎麼會找你問這些呢?”明柯歎氣,重新從被子裏冒出頭來,“對了,學堂試驗你通過了嗎?”
“嗬嗬,順利通過了。”陶堯不知道想到什麼,臉突然紅了,摸著腦袋傻笑起來。
“喂,過分了,順利通過就很好了,為什麼你還笑得春心蕩漾的?難道還有豔遇不成?”葉明柯用力拍著被子,對他翻了個白眼,心裏忍不住有點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