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主人香香軟軟,小小一隻,就這樣乖巧安靜地靠著他肩膀睡著了。
此情此景。
宛如一向和鏟屎官不對付的小寵物,冷不防給鏟屎的一點恩賜,窩在他懷裏短暫休息一下。
“……”
素來冷淡自持的男人瞬間僵了。
肩膀像是讓人牢牢貼了一道封印,半分也不敢挪動,唯恐將剛剛進入夢鄉的小兔子吵醒。
江照眠蓬鬆柔順的長發鋪散著。
淡淡甜香,悄無聲息鑽入了陸彥鼻尖,小羽毛似的撩撥而過,惹得大腦皮層發著癢意。
瓷白肌膚散發著獨屬於少女的嬌媚光澤。
挺翹的鼻尖下。
是果凍一般柔軟粉紅的唇瓣。
他目光一暗,呼吸微微發沉。
心跳開始失序。
參加節目的這些天。
王導巴不得隊員們能上天遁地,變著花樣搞訓練搞挑戰。
對常年訓練的陸彥來說,自然不成問題。
然而江照眠文文弱弱,可謂是全靠一口仙氣撐著。
這會兒回到了舒適區,近乎是身體本能,她的所有防備都不由自主卸下。
“別吵。”
陸彥刻意壓低的嗓音顯出了異樣的緊繃。
“小姐睡了。”
正和郝東希打嘴仗的蘇荷回頭一瞧,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悄聲嘟噥了一句。
“還是第一次見小姐和男人離得這麼近,還能睡這麼沉的。”
車子開到了江照眠拍戲時獨居的小公寓,停車場裏,蘇荷打算叫醒還在酣睡的江照眠,便見陸彥輕輕搖頭。
他拿了條薄絨毯子,蓋住了睡得東倒西歪的小兔子,又悄悄將邊邊角角盡數掖好裹緊。
一個老北京兔肉卷就做好了。
而後,動作輕柔地把人抱了起來。
全程悄無聲息,看上去分外熟稔,半點沒有打擾江照眠。
仿佛這個動作已經演練了無數次。
郝東希嘿嘿兩聲。
“我就不敢這麼對小姐,還是老大夠勇,保鏢當得跟男朋友似的。”
蘇荷急忙開路,順帶狠狠剜了郝東希一眼。
“沒有鏡子總有尿吧?”
郝東希默了一瞬,賤笑起來:“那你眼光也夠差了,有我這個前男友。”
江照眠迷迷糊糊醒來時,第一眼便看到了一道勁瘦高挑的身影。
“唔……”
她在鬆軟得過分的小床裏蹭了蹭,睡眼迷蒙,微微沙啞的嗓音甜軟嬌憨。
“……回家啦……”
剛要離開的男人見她醒來,在距離小床不遠的位置頓住。
“抱歉,小姐。”
他垂下了清寒的眼,輕輕一頷首。
“還是把你吵醒了。”
還沉浸在睡意裏的小兔子隻露出了半張臉,懵懵地眼眸半闔,喉嚨裏不自覺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無意識喚著他的名字,看上去乖順極了。
“陸彥……”
得不到回應。
沒睡醒的小主人邊揉著眼在被窩裏拱來拱去,邊不滿地拉長尾音小聲叫他。
這個狀態的小姐。
看上去並不如平日那樣對他警惕和躲避。
全然是一副任由擺弄的嬌軟模樣。
哪怕羞惱急了,怕是也隻會嗚嗚咽咽咬著唇罵他。
讓人分不清她是在發火,還是在撒嬌。
簡直一層層激起了他的毀滅欲,無數個小鉤子同時摩挲著男人的心髒。
“……”
陸彥居高臨下睨視著她,眯了眯眼。
猶如舔舐著獠牙雙目赤紅的餓狼,狼尾巴都快露出來了。
珍饈就在眼前,亟待飽餐一頓。
那雙曆來冷冽的眼眸裏,此刻翻滾著濃烈如火的欲//望。
渾身都慢慢燙了起來。
一開口,他聲音忍耐得沙啞低沉。
“我在,小姐。”
在她的注視下,凶悍邪惡的狼收了爪牙,又成了溫馴的狼犬。
他那小主人天真無邪,全然不知陸彥在心中如何以下犯上,如何肆無忌憚。
“嘻。”
江照眠睡得舒心,朝他甜甜彎起眼眸,綻開一個稚氣澄澈的笑容。
“我有超能力。”
“什麼?”
“嘿嘿,我能瞬間移動到床上。”
“……”
陸彥一遇上她,麵雖如常,但心底不由自主軟了下來。
這一點,連他自己都未嚐發覺。
“小姐。”
他單膝跪在床邊,目光沉沉,問出了這些天埋在心裏的問題。
“你為什麼非要參加那個綜藝?”
男人一靠近,小主人就含羞草似的縮進了被窩裏,隻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蜿蜒而下是挺直秀氣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