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我不禁苦笑,看著白羽殊一臉正經的樣子,完全看不出開玩笑的感覺。腦子裏不禁以最快的速度過了一遍現在的形勢。第一,我剛剛覺醒了一棵通天樹的力量,這通天樹天下隻此一棵,善用百年化萬物來感知世間苦樂。也可以通過風、土、水等大自然現象來窺視世界的一切。不僅會數以萬計的法術,還會很多魔宗秘術。第二,白羽殊其實就是來自神域的白澤,白澤,我倒是知道一點的,白澤是中國古代神話中地位崇高的神獸,祥瑞之象征,是令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獸。白澤亦能說人話,通萬物之情,曉天下萬物狀貌。這樣看來,這白澤可能也就是個“文.官兒”。第三,這通天樹和一個神域的文.官兒打架,誰輸誰贏呢?
豈料白羽殊突然咳嗽了一聲,刻意的清了清嗓子,“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看到了。”他幽幽的說道。
我有些莫名其妙,“你看到什麼了?”
“我看到你馬上要蹦起來打我的頭!”
我有些心虛的吐了下舌頭,心說,我靠不會吧,這他都知道?“你那,本本上這麼寫的?”
白羽殊得意的聳聳肩,“不由得你不信。”
我尷尬的幹笑兩聲,站起身歪著頭去看他手裏的天書,趁他不備一把搶起,一拉之下卻沒有動,心說這書有這麼重的嗎?就看到白羽殊的左手已經變成一隻巨大的虎爪,鋒利厚重的爪子正穩穩的扣在書上。白羽殊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怎麼,要借書?”我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來,“摸摸,摸摸。”
“摸.完了嗎?”白羽殊繼續問道。見我收回了手,用他的纖長的手指輕輕的撣了撣書頁,就像是我能給摸壞似的。我鄙夷的撇撇嘴,癱坐在床上。
“可是我不想去做一棵樹,一想到身上會有蟲子爬,頭上會有鳥兒搭窩,我就!”我很是抓狂的扯亂了我的頭發。
白羽殊靜靜的看著我表演,並沒有想來勸解我的意思。等我折騰夠了,累了,白羽殊就坐在我的身邊,“可以聽我說了嗎?”
我卻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一臉我不想聽的表情。白羽殊就將他的天書小心翼翼的翻了一頁,“你可以放棄仙緣,可是如果你放棄了,就必須將通天樹的真魂交回。”“真魂交回?你可別騙我,我可是剛剛得知我自己就是那棵樹的真魂啊!你讓我怎麼交回?把自己上交給玉帝嗎?”白羽殊就奸計得逞似的嘿嘿一笑,漏出來兩個深深的酒窩。“不然的話呢,好好的去做一棵通天樹嘍!你放心,通天樹,通萬年,你每隔百年就會化為一次萬物,多開心,還有休假呢!”
我不甘心卻又無能為力的低下了頭,可是仍舊不死心的問他,“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白羽殊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天書,“除非啊,你把所有關於你的,毀掉。”
我瞬間來了精神,“怎麼毀?撕了?”白羽殊就笑了,“你打不過我,以你現在的實力,你還做不到,雖然你是一棵通天樹,可是你真魂才剛剛覺醒,很多關於通天樹的記憶你還沒有複蘇。”我瞬間又癱了下去,“談談條件行不行?”“比如?”“比如...”我搜腸刮肚的找尋留戀凡世的理由,友情麼?淩霄正在滿世界追殺我。愛情麼?我的愛情別提結果了,連開花估計現在都沒有那個可能,親情?我也隻是有一個撫育我長大的青鳥媽媽,可是她應該遠離我,才會得到永遠的安全。唉,難搞哦!不由的覺得似乎去做一棵通天樹,才是真正正確的決定了。可是,內心裏總有很多的不情願,總覺得,我的命運不會就這樣平淡無奇的結束。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逃生的好計謀,遂一邊吸引著白羽殊的注意力,一點用意念去控製另一邊的一個床頭櫃。我計劃的很完美,一會床頭櫃飛過來,砸暈毫無防備的白羽殊,我就可以溜之大吉了!所以,當現實中白羽殊在第一秒覺察出床頭櫃剛剛離開地麵,並且一掌把它打的稀巴爛時,我隻能尷尬的笑著。白羽殊微笑著站在原地,看著我,“不要搞這些小動作。”
我頹然蹲在地上,抓著自己的頭發,不甘心啊!總覺得我應該去做點什麼,而不是去做一棵碌碌無為的通天樹。可是,是什麼呢?我所不甘心的,應該是什麼呢?
腦袋裏突然出現一些很是清晰,卻又陌生的記憶,我微微一笑,看來,我通天樹的記憶已經開始複蘇了。曾木的聲音突然從我大腦的深處傳來,“好久不見,孩子。如你所見,你通天樹的記憶已經開始覺醒了!為了你,我試著把這裏改變成了你能盡快接受並且熟練上手的樣子,處處皆有驚喜。”我衝著四周喊去,“曾木,你在哪?你出來呀!”卻隻有自己的回聲。心裏不禁暗罵這死曾木一到關鍵時刻就知道給我打啞謎!直接講給我聽多好,每次都偏要搞的這麼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