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一臉詫異,“這是哪裏?”
我自豪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左良的精神世界。我帶你來挖掘真相!”淩霄卻拉著我不願前行,我嚴肅的看著她,“幹嘛,你不想知道為何與你百年廝守的左良會突然取了你的真魂丹就把你扔在瞳鎮不管不顧麼?”淩霄搖了搖頭,“即是不愛,還要找什麼原因?到最後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我看著她的表情,試探著問她,“你可想好了,這可是你的心結,就算不愛了,咱也得灑脫自如是不?不然在心裏就是個疙瘩,你想永遠被這個疙瘩堵住前路嗎?還是,你根本就不想徹底忘記左良?”淩霄抬起頭注視著我的眼睛,“說不過你。”我見她態度緩和,就拉著她走進前方出現的中間的那條路。
我預計這件事情的重要信息,一定要那條路上,這是女人的第六感,很準。
“你所見到的,都是左良的記憶,”我邊走邊向淩霄介紹著,“假如一個人說的話會欺騙你,但是他的記憶卻永不會騙人。在這裏你所見的一切都是幻象,你隻要在一旁觀看就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真相。”
我直視著淩霄的眼睛,發現裏麵正閃著希翼的光芒,我不禁暗暗許願,左良,你可不要讓我,讓淩霄失望啊!
天空一片血紅,是夕陽西下的時候了。左良將一個“鑰匙”帶入瞳鎮的時候,淩霄正在高高的圍牆上麵等他。他對著淩霄用力的揮揮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淩霄興奮的在牆頭刻下了一筆,這是第九個,少主說過,當左良帶入十個“鑰匙”,就不必在做這引路人的工作了。她也做過引路人,知道雖然少主有一份古舊的名單,可是人類的壽數太短暫了,如果“鑰匙”沒有及時被找到,就會進入下一批輪回、重生。那她的左良,還要多久才能回來呢!不過等了這許多年,終於,還差一個了!
左良用手指了指宿予閣的方向,淩霄知道他此刻隻要把“鑰匙”送去宿予閣,這單任務就算是完成了,這樣她與左良就會有一個短暫的相聚。
我轉頭去看淩霄的表情,她此刻與幻象中的表情同步著幸福,我知道她也在懷念著那段時光,就拍了拍她,帶她繼續走下去。
景象快速轉換,最後定格在傍晚的宿予閣門口。
左良前腳剛從宿予閣出來,卻突然眼前一黑,一個女人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我身邊的淩霄一聲驚呼,馬上跑過去扶他,可惜左良的身體從她的雙手間穿過,重重的倒在地上。淩霄愣愣的看著自己空蕩蕩的雙手,看著那個女人拉起左良的胳膊,一徑進入到宿予閣不遠處的一間草屋內。這草屋被厚厚的的結界包圍,如若不是在左良的記憶中發現,可能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它的存在。
那女人脫掉漆黑的外套,露出了她的妖嬈曼妙的身姿。她用法術將左良禁錮住之後,輕撫著他的臉,並且將他的衣.衫.褪.去,露出了他的堅實的胸膛。女人貪婪的撫/摸著,突然伸出了她的細長的指甲直插入了左良的心口。劇烈的疼痛突然襲來,左良痛苦的睜開了眼睛。
淩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著。我問她可否認識這個女人,淩霄哆哆嗦嗦的說著,“我隻知她是宿予閣的看門人,名喚紅姐。其他的一概不知。不過因為和她交過手,隻知道她的元神是一條巨蛇。”我點點頭,“剩下的我都已知曉,她用左良作為要挾,奪走了你的兩曲靈力。”淩霄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似乎在問我是怎麼知道的,不過馬上眼神一變,“你也看過我的記憶?”我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是啊,不然我也不會賭你不會殺我。”她略有惱怒的歪過頭,但是因為與我締結了“繞情絲”,名義上雖然還是閨蜜,可是實際上已經是主仆的關係,她也不好發作。
我卻突然有個想法在腦中一閃,心說,“紅姐、蛇的元神、宿予閣、‘鑰匙’的名單,有意思,有意思。”
此刻,紅姐已抬起左良的下巴,“哥哥,我也需要你的愛,把你的愛給我可好?”
淩霄見狀當時就想撲上去殺了她,我看著她渾身的怒火,不禁與她刻意保持了距離,怕誤傷。
左良就冷冷一笑,一口吐在了紅姐的臉上,“憑你,也配?”那紅姐用手背擦掉臉上的髒東西,不怒反笑,“一個半妖,哪裏來的勇氣竟然敢反抗我?那烏鴉精就那麼好?即是如此,我就先殺了那小/賤/人,再來殺了你!”左良聞言不由的對她大叫著有什麼事衝著自己來,離淩霄遠點之類的話。紅姐邪魅一笑,停住將要離開的動作,再次轉頭看向左良,似乎等的就是這句話。
“好啊!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紅姐將不遠處的一把椅子吸了過來坐下,翹著兩條細長白皙的腿,“ 我對你,和你的那個沒用的烏鴉精,可是沒一點興趣。可是呢,有件事,還必須你去做。難搞哦!”說著,她托著自己的頭,斜著鳳眼看著左良。“你知道,我已得淩霄兩曲靈力,那傻女人又將靈力度給了你。她現在體內的也就隻有他哥度給他的四曲靈力而已。換句話說呢,也就是你們三個一起上,我捏死你們,也就如捏死一隻螞蟻般容易。所以,別和我耍花招!不然你的淩霄將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