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原來是靠著狐族聖物來擴展靈力!怪不得前後實力相差這麼大!怎麼樣,現在打散了你們的聯係,看你還能翻起怎樣的風浪!”說著猛甩巨大的藤蔓胳膊,我隻見那細密複雜的藤蔓漸漸近到我的眼前,可是我卻毫無招架之力。
完了!豆大的汗珠從我的額間滴落,看來我今天要命喪於此了!
決絕猛然橫在我的麵前,雙手奮力的支撐起麵前的巨大粗壯的藤蔓,但是他此刻已經脫離了劍身,僅以人形支撐,“跑啊!”他艱難的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
“可是....”我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好,隻是木然的發呆。
“放開她!”
熟悉的聲音從那密集的藤蔓之後傳來,接著樹妖的心髒處開始升騰起金色火焰。樹妖訝異的低下了頭去看自己的心口,金色的火焰熊熊燃燒。
“怎麼會!”他的手呆呆的停在半空之中,嘴巴詫異的大張著。
決絕趁這個時候回到劍身之中,“愣著幹嘛!”
我一瞬間回過神來,直直將劍插入了他燃著烈火的心窩處。一時間,火勢突然凶猛起來,一陣晃眼的金色火焰突然爬滿了他的全身。樹妖還未及說出一句話已經燃燒殆盡。我半跪在地上,大口的喘氣。決絕卻慢悠悠的從樹妖的心髒處飛回到我的頭上,我虛弱的舉起右手,他慢慢的變為了手鐲的形態。
抬起頭去看那樹妖燃燒所剩下來的高高的灰燼,竟然一瞬間,在那殘肢的縫隙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他與我四目相對,額上也同樣留著豆大的汗珠。
“碰我的女人,誅!”他邪邪一笑,眼中竟如那新生的露珠在朝陽的照射下所閃耀的七彩光芒。
“燎哥哥!你怎麼自己跑到這裏!”海辛芫突然出現撲倒了他的懷裏,我馬上收回那雙渴望的雙眼,撇過頭,不再看他。
“黛黛!”重明有些驚慌,甚至很有些手足無措般的推開海辛芫,可是海辛芫卻仍舊緊緊的抱著他的胳膊,她看著我的表情,似挑釁、似勝利。我不知道為什麼還要在這裏再見他們,心裏埋怨既然剛剛已經把我丟掉,為什麼這個時候還要救我一命。
低著頭,我盡量與他們保持著距離。我要離開了,現在的這幕場景,我不想參與,也不想逗留。
“黛黛,你,當真不信我?”在與重明擦肩而過的一瞬間,我聽到了他的極盡悲哀的聲音。我的心頭陡然一緊,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突然之間浸滿了我的全身。我努力的不看他,並且調整自己的呼吸。
“今日救命之恩,我一定會記著的。”
“你, 你就隻對我說這個?”重明的表情慘白,身體卻不自然的佝僂著。我知道是因為他在玉簽的世界經受了太多的創傷從而傷了元氣。
“今、今日恩德,以後必報。”我見他向我伸出手來似乎要來拉我的手,所以馬上從他的身邊逃了出去。
“燎哥哥,你又沒有對不起她,幹嘛這樣卑躬屈膝?”
我冷冷笑笑,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嘴唇。是啊,我又是誰,又有什麼資格讓重明為我做這些事情。
淩霄與左良已經把大家轉移到了別墅的院中,幾位族長因為靈力高深已經恢複了大半,可以自由活動與說話,可是那些大家族的公子哥們卻沒有那麼好運,一個個似乎沒有個十天半個月不會活蹦亂跳的了。
“發生了什麼事?”淩霄正向各位族長詢問著事件的來龍去脈,經此一事,幾大家族都記得我是他們的救命恩人,見我出來,都對我微微的點頭行禮。我找了個犄角靠著,一邊自行療養,一邊聽著其中一個有著巨大狼形元神的族長慢慢的說著,
“前些時日,少主突然遣使者邀請我們幾大家族的族長與接班人前來,說是有要事商議。我們不明所以,以為是這麼多年了,九嬰終於要對瞳鎮、對整個妖界出手了,所以我們並無懷疑,各自攜帶者聖物前來。誰知道剛來不久,少主就說最近瞳鎮屢遭九嬰襲擊,所以為了安全起見讓我等上交各族聖物。”
“是啊!”另一個山羊元神的老者繼續說道,“因為這麼多年之間,我們都對少主言聽計從,我們也一直以守護整個妖族為已任和使命,所以就算是少主當時提出了這種要求,我們也並沒有覺得過分。”
另外幾個族長紛紛點頭。
先前的那位狼族族長就繼續說道,“在聖物上交的當天夜裏,變故就發生了!當時我們分別住在逍遙城中,開始的時候一切正常,沒想到到了後半夜的時候,逍遙城內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原本寂靜的街道開始變得熱鬧起來。我們紛紛派出小兒去查看究竟,卻沒想到,各自的孩子都出去了有了一段時辰,都沒有返回。但是在空氣之中卻傳來的一股異樣的氣味。這氣味夾雜著血腥味,極度邪魅。”
“後來,我們才知道那是什麼。”嘹唳的父親,鶴族族長長著一張與嘹唳同樣毫無血色的臉,心有餘悸的說到,“九嬰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