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終於在一陣沉默之後,生苦慢慢的走到了我的身邊,攙起了我的胳膊。可是,我卻將手輕輕的從他的手中抽出來。
“怎麼?”生苦很有些不解。
“我覺得,在這個地方,我們應該尊重她。”
生苦的嘴角揚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但是卻很有些無奈,“放心,她不會介意的。況且,你也並不在我的世界。”
從此,這空蕩蕩的房子一直會有意無意的出現在我的夢中。我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生苦,可是我每次夢醒,那眼角卻總是濕潤。我把這種情況歸結於是同樣失去愛人的感同身受,那種痛苦,撕心裂肺。
吉城的日子遠沒有遼城那樣豐富多彩,甚至這客棧裏的店小二似乎也沒有繾綣齋裏的健談。每日隻是推窗看著窗外的風景,或晴空萬裏,或陰雨連綿。
這樣的日子,一直度過了兩個月。其實這兩個月的時間裏,我曾一直想回去太陽島看看重明。但是每次想到重明那張幼稚的臉頰,總有一種距離的陌生。所以我對自己說,我要先消滅九嬰,不能讓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
眼見窗外黃葉順風飄落,我知道,我們是時候動身了。
“你可知那天鵝家族的駐地在何處?”我好奇的問向身邊的生苦。
“並不知。”生苦坐在一匹高頭大馬上,氣宇軒昂。
我的白馬沒有他的那匹黑馬帥氣,所以我還在有些鬧別扭。
“你不知道,我們這是往哪走呢?大哥,這馬兒雖然不用加油,可是也要吃草的呀!”
生苦就哈哈一笑,似乎覺得我這個比喻很有趣。我氣的翻了個白眼。
“你還記得上次豬妖說他住在哪裏不?”生苦將他的馬兒驅使到我的身邊,慢慢的走著。
豬妖?我細細回憶了一下他當時離開的情景,“野豬嶺?”
“聰明,就是野豬嶺。”所以,隻要我們找到了野豬嶺與那豬妖彙合。那麼,我們就會找到那天鵝駐地了。”
我卻突然有點懵,“不對啊,我們的主要目標不就是那豬妖麼?所以我們為什麼要去找什麼天鵝駐地?”
生苦就哈哈笑著聳聳肩,“可能,你是想吃天鵝肉了!”
我一驚,“好啊,你在這裏等著我呢?”說完抬腳就踢。
生苦動作卻很快的驅馬跑開,我也隻能快馬追上。這樣的追殺了半天,馬兒都累了下來,我們也就在一條河水邊歇了腳。
“可是,哪裏能找的到野豬嶺呢?”我又開始擔心起來,不論怎麼說,有了計劃,總比摸黑亂撞的要好。
“這點你不用擔心。”生苦大喇喇的坐在石頭上,然後將一塊幹糧遞給了我。“還記得我們沿途曾經幫助過村民麼?”
我點了點頭,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我們自從出城到現在,其實已經漫無目的的在吉城的各個方向的城郊繞了好幾天了。沿途,似乎幫助過村民治療過摔斷的腿,也幫助過村民治療過發燒,甚至我還幫助過一個女孩子擠過粉刺。
“所以,這又代表著什麼呢?”我很是不解。
生苦就悠閑的說道,“其實這些事情並不能代表什麼,但是玄土與幻沙的名字,就很能代表一些事情了。比如?”他高深莫測的笑著。我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比如,豬妖最需要的那種丹藥!”
生苦笑道,“孺子可教。不錯不錯。”
可是突然,我隻覺得一陣陰風陣陣,突然麵前一片黑沙卷過。十幾個身穿黑衣的人就突然出現在了我們的身邊。生苦就用眼神對我做了個得意的表情,然後問道,“何人?”
那些人中為首的一個就向前走了一步,對著我們做了個抱拳禮,“小人是林淵大王的手下,我家大王聽聞回還穀穀主玄土幻沙夫妻來到人界,特遣我等請二位去喝茶。”
“林淵是什麼不入流的貨色,也敢稱大王?真是笑死人了!”一群身穿紅衣的女人也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我們的麵前。為首的那一個,極盡妖嬈。“聘瑤仙子已在洞府備好茶點,二位可隨我們前去。”
我用眼神詢問生苦,心說什麼時候天上的仙子也這麼媚俗啦?生苦就漲紅了臉,對我尷尬的搖搖頭,意思是說他也不知道。
“哈哈哈,區區一個狐媚子,也敢自稱仙子,真是貽笑大方!”那先來的白衣就哼哼的嘲笑著。
那紅衣的女子就尖酸了語氣,斥道,“你們那所謂的大王林淵也不過是一鯉魚精而已,真是笑死人了,也敢自稱什麼大王!真當他的天敵不存在了!”
我用眼神瞥了一眼生苦,心說,你看看你出的這個好主意,正主沒出現,倒勾搭來了這麼多不相幹的人。生苦無奈的聳聳肩,輕聲對我說道,“正常,正常。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