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趴在什麼冰冷的東西上在海中行進,我微微睜開雙眼,發覺自己的身下是一條白色的巨蛇。
之前與蛇男的戰鬥場麵還在我的腦中沒有散去,突然看到這白色的大蛇,讓我一瞬間沒有思考的能力,馬上就從它的身上翻了下去。冷冽的海水一下子吞噬掉了我的身體,我眼見著白蛇的巨頭也探了下來。
但是很奇怪,它似乎沒有什麼惡意。可是我此時卻並沒有心思去考慮這些問題,手中枷鎖戒指已經對準那白蛇的頭部甩出。那白蛇遲疑了一下,隻好翻身從海中躍出,躲下了這次攻擊。
我則奮力的向著反方向遊著,好在那巨大的白蛇似乎已經放棄了追捕我的行動。我得以緩了口氣,慢慢的浮上海麵。
好累。我盡量放鬆自己的身體,使得自己完完全全的漂浮在海麵上。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極好的長笛的聲音,這聲音似夢幻真,讓我一陣恍惚。在海中反轉過身體,就看到遠處真的有一艘船!而且這艘船似乎還不小。那美妙的笛聲正是從那裏傳來。
我回頭看了看自己剛剛逃出的地方,其實已經離開自己很遠的距離了,似乎這裏已經離開了那些巨蛇的領地範圍。再一回頭,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站了一個人。那個人的雙腳就站在海麵上,但是似乎是浮在那裏的。微微的彎了腰,向我伸出了手。我見到他的長發被風輕輕吹起,在空中飛揚。
“生苦…”我對著他伸出手去,其實本以為這是我的幻覺,但是伸出的右手就真的被一隻溫熱的大手緊緊的握住。我愣了一下,接著整個人就被他從水中拉了出來。
“許久不見。”他攬著我的腰,似乎是怕我滑落,然後飛身帶著我回到了船上。我剛剛站穩,就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下。他猝不及防,疼的啊啊大叫。
“幹嘛啊!”他揉著我掐過的地方,一臉的委屈。
我看著他的臉,盡量的確定了麵前的這個生苦並不是我的錯覺。然後這才放心的坐了。
“你怎麼到這裏來了?也是路過?”
他似乎在極力的克製著自己的表情,然後說道,“咦,你怎麼知道的呢?”
我白了他一眼,用手指著自己的腦袋,“看到沒?這裏麵裝的是腦子,不是SHI!”
他憋笑著說道,“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是路過!你看看!”說完,他指了指船上裝著的幾個棗木的箱子。“我是受上庭命令,去把這幾箱子東西帶去給黃袍尊者的。隻不過我在海上的時候突然覺得心虛不寧,然後依靠本心的帶領,讓我來到了這片海域,這才巧合的救了你。”
“是麼?”我皺了眉頭,懷疑的盯著他的臉,“你不覺得,你出現的太詭異了麼?”
生苦就傲嬌的聳聳肩,“沒辦法,我的直覺,總是很準。”
我本來還想貧他幾句話,但是突然腹內一陣翻騰,頓覺得一種極度作嘔的感覺在向喉管返來。隻好對著他擺了擺手,然後衝到船舷位置,吐了起來。
他馬上跟在我的身後,表情雖然很有些擔心,卻又很是平靜。“算算時日,你也是時候了。”
我驚訝的抑製住想吐的感覺,回頭看了他的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料生苦就輕輕的指了指我的肚子,“你不會現在都不知道你懷孕了吧!恭喜你,是那鳥兒的孩子。”
我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更加詫異的看著他的臉,“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生苦就笑了笑,“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呀,我還以為你傻傻的不知道呢。我麼,還要追溯到從在時之界之外見到你的時候。你體內的重明鳥的元神那麼耀眼,我就已經知道了。”
他這話讓我很詫異,“所以你才陪我進入的時之界?”
“怎麼說呢?”生苦皺了皺眉頭,“那日我雖然是有意進入瞳鎮,但是卻並沒有想過會隨你進入時之界之內。隻不過太陽燎本是我的故人,亦是兄弟。所以我怕他的遺孤有什麼閃失,這才隨你進入。”
我聽著這話,覺得更奇怪了,“你和重明是兄弟?可是我為何感覺你們連個並不相熟?”
生苦的表情略微有些躊躇,但是他馬上就恢複了鎮靜。那都是燎兄少時的事情了,後來他受了傷,可能,記憶會有所損傷。
我看著他的表情隻是覺得懷疑,但是他刻意不說,我又不能一時拿他怎麼辦。隻見他馬上走到船頭,然後指著麵前的一座雲霧繚繞的小島說著,“我們到了。”
我隨著他的手指望去,就看到那猶如彈丸之地的一座小的不能再小的島嶼。小島那就像是農村的小院兒。但是那島上卻長著很多枝繁葉茂的大樹,隻是那樹上並沒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