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木子和何軍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在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極度的驚愕。
劉木子勉強整理了一下他的認知，“所以識界並不僅僅是物界中的人所創造出來的文學作品？電影？遊戲？小說？”
“當然不是，不然你怎麼解釋誰是第一性的問題，是先有這樣的識界，還是先有那樣的小說。”弋的聲音有些鄙夷。她繼續解釋道，“識界與物界一同存在，隻是原本的識界不如現在的識界這麼的豐富。原本的識界就如我之前所說的是平衡的，這裏的平衡不是靜態的平衡，也就不是空白。而是動態的平衡，動態的平衡意味著的是競爭。識界內的競爭帶給物界就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因此物界的生物在每一次的大滅絕後又會在競爭中重新進化出智慧，而智慧又讓識界變得像現在這樣的豐富，這是你們要了解的前提。”
劉木子和何軍雖然還是不是很懂，但仍像小雞啄米一般的點著頭。
弋帶著防暴盔，看不出神色的變化，不過可以明顯感覺到她深吸了一口氣，可能是覺得劉木子和何軍有種孺子不可教也的意味。不過她還是繼續的說了下去，“物界與識界一同在動態的平衡中螺旋上升發展著，在這個發展過程中，物界中每一個新的一個物種出現，伴隨著的是另一個老的物種的滅亡，也就是進化與淘汰。但在識界來說，老的物種並沒有滅亡，這些被滅亡的物種的靈體來到了識界，又通過冥域轉生回了物界，變成了物界中新的物種，這就是識界的能量守恒。”
劉木子和何軍的頭波動的頻率更快了，已經不像是在點頭，而是在用頭畫圓，搖頭與點頭並存。
弋已經完全不看向劉木子和何軍了，她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隨著發展，智慧體開始出現，因為智慧體有超出其他生物改變環境的能力，所以智慧體會慢慢的成為物界的主導，其他的物種開始滅亡。智慧體的數量越增越多，其他物種滅亡的數量也就越多，特別是對智慧體有著巨大威脅的物種更容易被滅絕。而在識界能量是守恒的規則下，這些被滅絕的物種的靈體都將轉生成為新的智慧體。而這些新的智慧體很多都將保留前世的獸性，這些被轉生帶過去的獸性稍微沒控製好，就會變為惡意，或者惡習，以至於作惡，這就是為什麼物界之內鬥爭不斷的原因，這些種種帶給到識界的就是平衡被打破，黑暗的擴張。”
劉木子突然上前一步，抓著弋的手快速的說道，“我們人類因為人口的增長，居住地的擴張，滅絕了一大批的對人類有極大威脅的動物。按照你說的能量守恒，這批動物的靈體轉生為了新增的人類，這部分的人類保留了獸性的本能，所以人類發展的曆史伴隨著的是不斷的流血與衝突。而當第一次工業革命，第二次工業革命後，人類改變自然的能力分別進一步的加強，滅絕了更多的物種，更多的帶著獸性的人出生，從而導致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第二次世界大戰。在此之後，雖然其他的物種還在被滅絕，但那些凶惡的生物數量已經很少，或者被馴服了，所以從那時開始，人類的曆史雖然還是衝突不斷，但未再有之前那樣的劇烈流血鬥爭了。你說的是這樣嗎？”
弋拍了拍劉木子的肩膀，“你能理解到這種地步已經很不錯了，太複雜的我也還沒理解。如果你能悟出個真理來，我想應該是可以立地成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