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體力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向瀑布走去,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助我爬上去,既然有人從這裏出去過,呢一定就不是死路。果然,有兩條鐵鎖,摸著那鐵鎖就能爬上去。奇怪的是,這瀑布的水並不像想象中那樣冰涼,反而帶著一絲絲暖意。這上麵肝不會是溫泉吧?離了大譜。
爬著玩意確實挺吃力的,我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感謝父母的魔鬼訓練了,這他娘都是什麼事兒,大概就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我攀著鐵鏈,繼續向前走去,兩邊的河道好像在變寬,看樣子這的確是地下河,這水暖融融的,倒是挺舒服。
這是個洞穴。挺大,大概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寬,有大概五六米高,左右兩邊看不大清,我繼續向前趟去。我幾乎半個人在水裏,水流非常湍急,我聽到的巨大水聲,洞穴好象一個擴音器,將流水的聲音擴大,我往前走,水漸漸不那麼高了。
我看見一處台階,看來之前出來的人就是從那裏上去的。往上走了十幾米之後,台階變得不那麼好上了,隻得換成爬行,又過了幾個彎,這條道是越來越難爬了。石階幾乎筆直,爬起來十分吃力。我隻好歇息一陣接著爬。
越往上是越考驗人,有些淺有些深,直接他娘讓我沉浸式攀岩,哪個狗日的修的路,修都修了,就不能修好一點嗎?
終於到了頭,我將頂上的石頭門翻了起來,爬了出去。我沿著通道一路走下去,一個用木頭撐起來的石室,出現在我眼前,四周還有幾條通往其他地方的礦道,裏麵一片漆黑,石室倒是比較寬敞,支撐的木頭已經稀疏爛光,不過看上去,還是很堅固的。
我沿著出口看去,有一段石階直通水裏,不過水倒是不暖了,反而是透骨的涼意。
我趟過了水,踩到了實地上,倒是心安了不少,沿著石道,我看見了一處門洞處,不高,不過讓我過去倒是沒什麼問題。門外是積水,道不少很深,完全可以趟過去,不遠處有一個洞透出亮光。
出了洞口,陽光刺的我十分不適應,不過好在是出來了。一座依著山勢雕刻的半身人像,胸口到腦袋已經被悉數炸掉了,隻剩下一隻手和半隻肩膀就這樣出現在我的麵前,著實唬了我一跳。
短暫的心驚後,我發現這是一座山坡,我沿著峭壁向下一點點爬下,回頭就看到一隻石手被壓在碎石頭堆裏,那玩意逼真極了。可惜這種藝術品,也隻能繼續埋沒在這裏了。陽光透過兩邊崖頂狹窄的“一條天”透過來,難以分清是上午還是下午,我翻出手機瞧了一眼,正是早上9點。
看上去這條“一條天”的路還挺長,我掏出包裏還剩的壓縮餅幹吃了幾塊,邊走邊嚼著麥芽糖,麥芽糖挺頂飽的,我出門總喜歡帶一些。
雖然離開了那個奇怪的地方,但這條“一條天”的路並沒有讓我覺得有多舒服,按理來說,這地應該不常有人走,可路上並沒有什麼雜草。
我加速往出走,必須得在天黑前找到人群,雖然有和家人們一起野營的經曆,但我並不覺得自己一個人能安全的在野外度過一晚。
“一條天”漸漸寬了起來,我心情也舒暢了不少。終於走出了這條路。我沿著山脊繼續向前。荒草漸多,我仔細分辨著路徑,時不時站在製高點試圖找到村莊和人。在走走停停裏,我看到了不遠處的村莊。
到村子裏已經是下午了,我不清楚這裏離到景區還有多遠,但我墜崖的事情應該會有報道,這邊的人也應該會注意到吧。按理來說,就是我肯定摔死了,也應該有搜救隊找我的屍體吧。想到這裏我加速向村莊走去。
村口的幾位老大爺在聊天,我趕忙走上前去打招呼。老大爺很熱情,問我怎麼一個人在這裏,這裏已經不是景區了。我不由一愣,如果他們有收到關於有人墜崖失聯的消息,應該會了解到我相關的情況,可他們的臉上無比真誠熱情,好像並不知道一樣。
我暫且按下心中的疑惑,回答道:“我來爬山和同行走散了,不知道怎麼就走到這裏了,手機也沒有信號,這裏離景區是不是很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