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對呀,壓根沒證據嘛!但她卻報複到我們身上,還弄髒了我們的床鋪,把我們摔在這裏,蹭了這一身的髒汙……”

美女執事並不好忽悠。她繃了臉:“誰弄髒路畫畫的屋子暫時不提,你們說她當著你們的麵弄髒你們的床鋪?還一次性摔了你們兩個?”

“是啊,是啊!”

“不錯!髒死了!”

美女執事看她們的視線像看癡呆兒童:“你們要撒謊也得像樣些,路畫畫煉氣四層,你們是煉氣九層,眼看就要突破到築基,功夫比她高出好幾層。平時你們比試的時候,你們也是壓著她打,讓她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怎麼可能摔到你們?這麼漏洞百出的謊言也說的這麼順口,是把本執事當傻子了嗎?”

那兩女孩張口結舌:“這……”

美女執事痛心疾首:“平時瞧你們兩個挺聰明伶俐的,沒想到也有這麼犯傻的時候。為了趕走她連這種損招也能使出來!”

兩女孩臉漲得通紅,卻不知道該怎麼辯駁好,一時窒在那裏。

最後的最後,墨緋晚如願以償地獲得一棟單獨寢室。

半個時辰後,墨緋晚已經愜意地歇息在新寢室的床上,盤著腿開始盤算下一步行動。

她進這學院自然不是為來學習的,這個學院所傳授的內容對她來說太小兒科,她不感興趣。她來這裏有兩個目的,一,暫時躲開九淵那個混蛋。二是想找一件物事。

她做魔君的時候,曾經得到過一本醫術秘籍孤本,裏麵一個偏方是祛斑的。那時她美美的,沒有這方麵的困擾,所以隻是掃了幾眼,記住了個大概。

現在她做了路畫畫,治療眼圈上的斑就成了她現在的重中之重,自然就想起了那個偏方,偏方上有個藥材就在平陸書院。

當然,她現在初來乍到,一切都還不熟,找藥材也不用操之過急。現在首要任務是弄錢!弄晶幣,她明天的飯還沒著落呢!

這晶幣該怎麼掙好呢?墨緋晚思索片刻,決定去找個明白人問問。

……

竹影篩月,鬆香襲人。

南宮宴也是單獨一個小院,院中有竹,院外有鬆,十分清雅。

平陸書院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年級第一的學生可以自己擁有一棟小院,還可以挑最好的。

南宮宴現在是年級第一,所以他就擁有了這個最有詩意功能最全的鬆月閣。

閣內的竹和鬆都是靈物,空氣中蘊含的靈氣也比其他地方多一些,規模也比其他院子大一些,甚至院中還有一眼溫熱靈泉,供院中人沐浴。

墨緋晚雖然現在也是個獨院,卻是最偏僻最差的,和這裏沒法比。

此刻,南宮宴正在院內的靈泉內沐浴,這小院外圍設置的有簡單結界,一旦有人靠近他就能察覺。

當然,一旦升起這個結界,就相當於豎起了一個‘閑人勿擾’的牌子,沒有不得了的重大事件是不會有人來打擾院中人的。這也是平陸書院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所有的人都知道。

但這所有人並不包括墨緋晚,她是個另類。

於是,正當南宮宴微閉著眼睛放鬆地靠在靈泉邊沿泡澡的時候,他感覺到了有人靠近院子。

不過他沒放在心上,甚至眼睛也沒睜。

結果,隨著噗地一聲輕響,他心一抖,他感應到結界破了!

誰?!

他猛地睜開眼睛,結果和墨緋晚那一雙貓似的眼睛對了個正著!

南宮宴:“!!!”

墨緋晚:“……”

南宮宴身上寸縷未著,而墨緋晚就蹲在他的靈泉池邊上,雖然靈泉水上白霧蒸騰,讓靈泉中人身影半隱半遮,但離這麼近,南宮宴還是感覺自己被看光了!

他臉上先是爆紅,緊接著就開始發青,他下意識先捂住自己重點部位,不知道是沉入水底好,還是跳出來拔腿就跑好,怒喝:“你……路畫畫,你……你……”

墨緋晚倒沒興趣看小帥哥的果體,她站起身來,俯視著鄙夷他:“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居然是個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在院子中洗澡……”

南宮宴:“……”

他氣得嘴都哆嗦了:“什麼光天化日?這明明是夜晚好不好?!再說我外麵也升起了阻攔結界……”

墨緋晚一臉不屑:“結界?你說外麵那個像雞蛋殼一樣脆的東西?一戳就破的玩意也叫阻攔結界?明明是欲拒還迎嘛。”

南宮宴要氣懵了:“欲拒還迎你個棒槌!你還看!轉過身去!”

他是世家子,自小家教極嚴,怒極了也就僅僅會罵這麼一句。

墨緋晚手臂一抱:“腿粗皮膚黑,你以為本姑娘好稀罕看你嗎?”轉過身去:“我數一二三,你先把你的春光遮一遮,本姑娘還有話要問你。一!”

南宮宴:“……”他哪裏腿粗皮膚黑了?明明他是膚白腿長少年郎!

等等,她已經數到二了!三眼看就要蹦出口。

這個時候是來不及穿衣的,南宮宴匆忙之際隻來得及將手邊不遠處的長袍扯過來蓋在水麵上。

而墨緋晚也數到了三,正大光明地回過身來:“完事了吧,來,我問你……”

南宮宴幾乎要崩潰:“混蛋,你就不能等我把衣服穿利索再轉身?!”

墨緋晚蹲在他身邊,很幹脆地搖頭:“不能,我這事很急!好了,你也別再磨蹭耽擱時間了,我並不想多看你。你隻要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就好。”

南宮宴頗有一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他無力:“什麼事?你快問!”

“怎麼掙晶幣?”

南宮宴嘴角狠狠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