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把他提前弄醒?”
皺著眉頭思考的謝政委,忍不住對梵紀依問道。
“這個恐怕要問過醫生了!”
謝政委想了想,頹然一歎道“也好,反正站在這也解決不了問題,我們一起過去問問醫生吧!”
剛欲舉步,又忍不住回頭問道“對了,他被送往哪個醫院!”
梵紀依想了想,不確定回道“應該是人民醫院吧!他昨天也是在那裏!”
“昨天?”謝政委想要提步的身子,不由再次微頓,奇怪反問“他昨天是為什麼進醫院?難道也是昏迷?”
梵紀依這才記起,貌似昨天,隋易也在警局門口昏倒過。
難道這小子天生與警局相克不成,昨天是在門口,今天是還在路上。
轉瞬,她便把這個無厘頭的想法,踢出腦海,有點心累的撫額歎道“是的,昨天在咱警局大門口,忽然暈倒過!”
謝政委聽的險些失笑出聲,還真是這樣,訝道“當時是怎麼回事?”
梵紀依想到那理由,不由再次撫額,硬著頭皮答道“醫生說是休息不好,睡眠嚴重不足,累的!”
撲哧,那位跟著謝政委的女警員,聞言再也忍不住,直接笑了出來。
實在太有意思了,昨天是累暈,今天更誇張,是餓暈了!
謝政委雖然沒笑,嘴角也不由閃過一絲玩味,微帶調侃道“嗬嗬,他至少也算是救你一回的英雄,可這身子骨,未免也太虛了點吧!”
虛嗎?
恐怕是的,任誰聽到,一個三天兩頭進醫院,還都是橫著被人抬進去的那種,恐怕都會覺得這人虛的厲害!
可隻要回頭想想,之前他那橫掃四方,威風八麵的街頭PK秀,再對比當下,那種強烈的風格反差;
好笑之餘也不由讓所有人,心裏下意識的覺得,這裏麵有著絲絲詭異。
……
待趕到醫院,見隋易正一臉安詳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昏睡,身上正補充營養液。
安詳,這是當時所有人心頭的第一印象,之所以如此奇怪。
是因為他的樣子,就像死去的人一樣,連呼吸起伏都幾乎不可見。
心跳也極其微弱,幾近於無。
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不說他們,就連醫院的醫生,剛接手過來時,都被嚇了一大跳。
連忙按急救的手段,給他上措施。
結果卻沒半點起色,總是半死不活的,卻也總算吊著一口氣。
看著好像馬上要斷氣,卻偏偏咽不下最後一口氣,玩強的像不死小強一樣;
很奇特、很穩定的瀕死現象,時間久了,醫生雖束手無策,但也勉強接受,並以患者體質特殊,聊以**。
隻要情況不惡化就行,但需特殊看顧,故轉入特護病房。
當他們向醫生了解情況,詢問能否把人先弄醒,做個簡單的調查時。
醫生駭的當場把頭搖成撥浪鼓,直接否決掉“除了病人的家屬簽字,不然他們決不會冒這個風險,那麼做等若謀殺!”
謝政委隻能無奈放棄想法,轉而問起病人什麼時候會醒,如果醒的快,他們等一等也無妨。
醫生的回答同樣讓人失望。
“病人目前處於深度昏迷,其情形可以說比普通植物人還糟糕,雖極少出現,但不是沒有,所以我們也沒把握他會昏迷多久,這要看他自己的狀況!”
頓了頓,補充道“有可能是半天、一天,又或者半個月,數月,一年,乃至更久,永遠不會醒,都可能!這個沒人能肯定!”
聽了這通等於廢話的回答,所有人心情都變的很糟糕。
醫生也覺得的很冤枉,我們也不想這樣。
可當時現場確認時,清楚的斷定是普通昏迷,且是自主昏迷的,從頭到尾也沒受到外界刺激,或者外力撞擊。
原本都好好的,誰想到在送到醫院接手時,就變了樣,惡化的完全沒征兆。
若非醫生了解過,前麵診斷的情況,確實屬實,且有多人作證,加上病理邏輯上都說不通。
不然早就指著送來的人,不安好心,純粹惡心人,居然把植物人送來急救,你們這存的什麼心?
可不管醫生怎麼覺得冤枉,燙手山芋既然落到自己手裏,不認也得認,隻能先拖著。
但是你們還想著先強行弄醒,對不起,這個鍋我們不背!
萬一把人弄掛了怎麼辦?
責任算誰的?
況且他們其實也沒這個本事,連原因都查不出來,隻能把後果的嚴重性,拎出來嚇唬人。
梵紀依沒想到,早上匆匆一別,競成了永別。
隋易真會成為植物人?
她不敢相信。
可醫生信誓旦旦,又讓人無法懷疑。
擺脫了警方的無理糾纏,醫生趕緊溜了,心裏還想著,老子若不是看剛才那,女警還算漂亮的份上,才懶得回答你這麼多呢?
結果提問的反而是那個醜男,真是掃興,沒勁!
謝政委要是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恐怕再好的修養都憋不住,包保會一巴掌扇死他。
眼下他隻感覺事情很棘手。
這人要是不醒,調查結果雖然也能出來,可這說服力就差了點。
試著問邊上的梵紀依“既然已經這樣,沒辦法了,你那邊還有什麼證據,能補充的?”
梵紀依想說沒了,可是她不能。
這次的事,如果隋易不醒,那自己恐怕就麻煩了;
壓力會轉到自己這邊,誰也不會去找一個植物人麻煩,但是卻可以找一個,有著花邊新聞的警員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