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二毛,是先擇一路步行逃回去的。
所以,其實他所藏匿的出租屋,距離事發地並沒有多遠,直線距離都沒有超過一公裏。
但是因為要繞過不少街區小巷,走上許多彎路,具體距離就遠多了。
不過,隋易畢竟是騎著摩托車,速度上不知快了多少。
很快就尋到了地方,這是由自建房、老小區、亂搭違建構成的混合型綜合居民社區,這裏的人員流動相當頻繁,所構成的人員成分也特別複雜。
所以當地居委會,也對這片區域的管理,相當頭痛。
可是**又暫時沒有資金,進行拆遷重建,隻能暫時先這樣拖著。
隋易沒有第一時間衝進那間小院樓裏,而是將車子停在不顯眼的角落處,用透視不停觀察出租屋周邊環境。
雖然由於距離限製,他的透視眼還看不到出租屋那麼遠。
不過,經過這一通觀察,他至少清楚知道,目前這一片範圍附近,並未發現有目標二毛在遊蕩。
取下頭盔,戴上那副寬大墨鏡。
靜悄悄的走進那幢小院樓,二毛所租住的出租屋,是在頂樓加蓋的加層拐角。
非常好辯論,但是若不是事先知道,卻是很難找到這裏。
一路不停的觀察周圍,沒發現什麼礙眼的人,直到距離足夠,他才裝做踱步,在一處樓梯間隔停下,悄悄用透視眼凝視,穿透那間出租屋。
然而,他將整間出租屋,全都掃視一遍,卻發現一個人影也沒有。
如此數遍,他隻能頹然放棄。
對方不在這,怎麼回事?
通過剛才的搜尋,他發現房間裏相當整齊,被褥不亂,地麵整潔,毫無雜物,不像是昨晚有人住的樣子,二毛莫非昨晚沒住在這,進這間屋子隻是使個障眼法?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有什麼特別用意?
由於後麵的影像斷了,他也不知道二毛,後來何時離開,又是去了哪裏?
難道線索就這麼斷了?
為免看錯,他繞到能看到背麵陽台窗戶的一角,可以清楚看到窗台,以及邊上的鋪蓋,都積了一層薄灰,很明顯這裏至少有一個星期沒住人了。
這是透視眼所無法看清的細節,目光繼續向裏延伸,可以看到牆角的垃圾已傾倒幹淨。
除了陽台地麵上,留有幾個淺淺的腳印,證明二毛曾經來過,別的也找不到什麼有用線索了。
很明顯,屋主人應該不是二毛,這不像是二毛這種人的性格,這等瑣事他哪有耐心去幹,隻可能是真正的屋主,臨行前仔細打掃過整間屋子。
也不知道二毛和這間屋主,到底是什麼關係,他怎麼會有這家人的鑰匙,然後為什麼他進來了,後麵又重新離開了。
昨天又是何時離開的,後麵去了哪,在哪休息的?
這一連串的問題,想的他腦殼疼,卻半點答案沒有,看了看時間,還有不到一小時了。
怎麼辦?
眼下連人都找不到。
正當他一籌莫展之際,一陣輕微的開門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道開門聲非常輕,又是在白天,按道理普通人是聽不到的,雖然樓道裏還算安靜,可白天四周嘈雜的聲音很多,但是隋易是什麼人。
上次順風耳過後,雖然耳力沒保留多少,不能像那次一樣,隔著堵牆也能聽清別人說話,可就算保留的這點,那也比普通人強出許多,附近一點細微的動靜,當然瞞不過他,更別說他還沒主動凝聚耳力,不然能聽的更遠。
視線裝做不經意的掃過,發現對側一間屋子,有人將門開了一條小縫。
人正藏在門縫後,悄悄觀察自己這個方向。
如此古怪的舉動,隋易要是不懷疑有問題,就是腦袋進水了。
想也不想,一眼透視看過去,一張不算熟悉,但也絕不陌生的臉,映入眼簾。
雖然臉布細節不是特別清楚,可就是這部分輪廓特征,已經與自己腦海中那張屬於二毛的臉,進行重合!
瞬間鎖定,這人就是二毛。
來不及去想,為什麼,二毛會躲在樓下這間屋子裏,還偷偷觀察過往之人,估計是自己頻繁在樓道上走動的聲音,驚動了對方。
這些暫時不去多考慮,他正在考慮,對方是否認出自己,要不要搶先一步動手,將對方從門後拉出來。
可對方這麼謹慎,又隻拉開一條門縫,他哪怕動作再快,也做不到搶在對方合上門之前,搶到門前阻止人關門。
不過,很快,他就不用去考慮了。
因為對方已經給出了回答,相對之前輕輕的開門聲,眼下這一聲重了許多的關門聲,告訴他,對方絕對是認出自己了。
不然不至於,心慌到連關個小門縫,都這麼用力。
在他看不到的門後,二毛背靠在牆上,正不停的喘著粗氣,額上也緊張的滲出冷汗,很明顯他已經認出煞星上門了,這簡直比他見到警察追上門來,還要害怕的多。
這可是以一敵百,一個人幹趴所有兄弟的猛人。
他又如何敵的過,怎麼辦,怎麼辦?
他不知道,隋易是怎麼找到這邊來,後麵還有沒有警察跟著,但已經顧不上去想那些了。
心慌慌的下意識的開始亂瞟,直到掃到外麵的陽台,這才眼中一亮。
是了,對方應該還沒發現自己,自己可以趁著現在,從陽台邊的落水管悄悄滑下去。
想到就做,不敢有絲毫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