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夏先河給出,一飛衝天這麼個四字評價,隋易也忍不住輕歎一聲,旋即問道
“還有呢?”
“還有?
哪還有什麼東西,這不就,他老頭子從此之後,就把那位大師的話一直當成圭臬,奉為侖音!
恨不能拿來當親爹供起來!”
“可這還是沒能解釋,和眼前的這玩意有什麼關係?”
“你還不懂?”
“懂什麼?”隋易詫異反問。
“哥!我要喊你哥喂……”夏先河忍不住低聲疾呼“你也不看看這個旭日百翔是個什麼造型,那是一片的森林啊!
還記得我剛才和你說,袁金森他五行缺什麼?”
“我明白了,五行缺木,所以,以他老頭子的脾性,肯定會視為極大的吉兆。”
“何止啊,別忘了,這玩意上麵還有,那個鑲刻的金燦燦的太陽,正好還符合他少缺的一樣金哪……
你想想,要是這玩意被袁金森捧回去,還不得給立即當成寶貝供起來,他家老頭大還不誇死他,說不定腦子一熱,就給他委以重任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東西袁金森肯定勢在必得,正好是我們下手的機會?”
“當然!”夏先河非常幹脆的肯定。
“可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你能想到的東西,那家夥自己豈不是更清楚?
那為什麼,不會是反過來,給你挖一個坑呢?”
隋易帶著疑惑的反問。
夏先河卻根本不以為意,笑道“哈,你是根本不了解,他家老頭子在這方麵,到底有多迷信,多講究;
要是你知道了,就不會有這種懷疑了!
這是陽謀,你懂嗎?
我可以告訴你,要是讓他家老頭子,知道有這麼個寶貝,袁金森明明有機會拿到,讓家裏從此多個吉星高照的寶物,卻偏偏因為別的原因,硬生生給主動放棄了;
估計他家老頭子,生吃了他的心都有,你信不信!”
“我信,不過,這種建立在推測基礎上的論斷,還是不夠保險哪!”隋易微微歎口氣說到。
卻聽夏先河驀然失笑反問“哈,還要什麼保險,你不就是我們的保險嗎?”
這一反問,頓時令隋易啞然失笑,想一想,對方說的還真是!
隻要對方不知道,自己能隔著這麼遠偷聽,那某些緊急情況下,對方免不了會私下討論些東西,自己自然會知悉,如此算來自己,確實算得上一手保險。
“好,那等會就按計劃的來,如果我這邊沒得到什麼消息,那就按你們原來的辦,如果有情況,我會及時和你溝通!”
隋易沉聲回應。
“行啊,就這麼辦吧。“
夏先河也不會廢話,幹脆的切斷線。
聽到耳麥裏的聲音消失,隋易的眼神,微微有些恍惚。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這次的設計,不會是那麼順利,仿佛哪裏會出變故。
看起來,似乎一切都很合理,但卻感覺有點合理的過了頭,巧合的有些實在太巧了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疑神疑鬼了,按道理這其中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
競標再次開始,這次的物件沒有上次多,隻有七件,想必到時競爭會更激烈。
觀賞石雖然受眾,並沒有傳統玉石類那麼廣,但在有些偏愛的人眼裏,其價值卻是大不一樣。
因此價格浮動也是相當的大,少到幾千塊,多到上千萬,都應有盡有。
而夏先河所說的那個,足有數尺見方的旭日百翔擺件,就屬於價值偏高的那一種,價值約在數百萬級;
起始競標價就是一百萬,可以說價格不菲了,是場中有數的幾個高價值珍品。
因此不但夏、袁兩家都盯上了這東西,現場還有好幾家,也都盯上了這件珍品。
競標一開始,其價格就一路上揚,很快就突破了三百萬大關,向著五百萬發起衝擊。
隨著價格的一路快速上揚,競爭者也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減少。
從一開始的,數字還沒停穩,就再次開始滾動,到現在滾動間隔時間,逐漸拉長,很明顯剩下的競標者不多了。
從各自增加數額的習慣看,此時應該還剩四家仍在競爭。
這是從各自增加數額的習慣上,大致可以看出來的,當然也保不齊是有人故弄玄虛,故意誤導人也說不定,隻不過在這種場合,還玩這種把戲,就有點貽笑大方了。
說到底,到最後還是要見真章,拿出真金白銀來,那才是真正的絕殺手段,別的都是虛的。
因此,玩花樣的可能性並不大。
其中,互相咬著尾巴競價的,而且每次都是五萬十萬往上加的,不用說肯定是互為對手的袁、夏兩邊。
至於兩外兩方,貌似也都很有性格,有一方每次都不多加,都隻加一萬整,而另一方,有性格的更不是一星半點;
每次不管誰加價,他隻要跟在後麵加價,就必定是加個零頭,用十塊進行追加,可以說現在,掛在上麵的零頭,基本都是這廝的傑作。
這是一種相當惡心人的競價方式,也分外拉仇恨,但是誰也不知道這人是誰,根本就找不到目標;
即使你有人想找人瀉火,現場這麼多人,你也沒有辦法找他出來,隻能聽之任之。
就在這緊張刺激的競標角逐中,數字終於一舉邁過了五百萬大關。
此時,場中局勢驀然一頓,仿佛那股壓的人喘不過來氣的緊張氛圍,都借此緩了一緩,讓人忍不住下意識的透出一口氣。
過了一陣,數字終於再次開始滾動,新的決逐鏖戰,再度拉開。
這回裏麵貌似少了一個競爭者,原本那位每次都是,一萬一萬往上加價的競爭者,好似退出了爭奪,不再參與這次競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