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人,都隻能憑借眼前可見的東西來判斷,被誤導也就難免。
所謂肉眼凡胎,原本就是如此。
有時會把好貨當做地攤貨,把劣等貨當好貨供起來。
除了隋易這種,開了掛作弊的,可以隔空透視。
等隋易看清楚了,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悵然自若的順著人流,繼續悠閑的逛著。
隻不過暫時甩開了,變的有點喋喋不休的夏公子。
無聊的四下亂看,而且是開著透視眼的亂瞄,居然還給他看到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當然,這裏的有意思,不是指他色情的去看,那些女人們衣服後麵的身體。
其實,看多了也就那樣,他並沒有多大興趣。
而是指他主要在觀察,那些隱於暗處的東西,比如某偷偷藏起的一些小東西,一些暗藏於角落的幾個隱蔽攝像頭,諸如此類;
又比如有幾個看著像是一本正經的客人,但實則卻是身藏家夥,極有可能是主辦方,暗中布置的暗樁好手等等這些;
這一切都讓他覺得,自己因為有一雙能夠看穿一切的慧眼,仿佛成了一尊神底,變的高高在上,正在俯視芸芸眾生!
當然這種感覺很快被其壓下,他不想做個毫無情趣的神,隻想做個有趣的人!
看著眼前這一幕幕,心頭不由感歎,表麵的光鮮後麵,真的隱藏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但他既不是聖母婊,也不是正義使者,這世上隱藏的陰暗,又何止眼前這麼一點點,他才懶得一一揭穿;
說白了都是在生存遊戲法則下,玩弄規則,他可沒那興趣去揭穿。
正有些無聊的時候,他在下意識用透視眼,略過幾樣古董時,一道耀眼的金光驀然劃過眼前,令他震驚的陡然怔住。
剛剛找上來的歐靜與景雅沁兩女,見他突然臉露異樣,不由好奇的問“你怎麼了?”
隋易這才緩過神來,帶點感慨的說道“沒什麼,我隻是沒有想到,就這麼個小玩意,居然就要幾千萬,咱不得好好看看哪!
想想這東西還真是夠貴的,估計就算這樣一個盤子,全是用金子做的,估計也沒到一千萬吧!”
歐靜頓時一臉嫌棄道“哼,你知道什麼,這是古董,是有曆史的厚重沉澱在裏麵的,當然有附加值啦,你怎麼能拿它和那麼俗氣的黃金,相提並論呢?
哼!
不學無術!”
隋易頓時哭笑不得,看著雅沁時,隻見對方一臉的愛莫能助。
景雅沁很明顯不能拆自己好友的台,哪怕明知隋易其實胸有韜略,就算不是學富五車,也是熟讀百書的聰明人,卻被如此擠兌;
但也隻能給出一個抱歉的眼神,讓男友先受點小委屈了。
隋易倒不覺得有何委屈,隻是有些尷尬,摸著鼻子幹笑兩聲。
見他不作聲,歐靜也就作罷,然後三人結伴,看了一陣便自返回了。
其實到了這裏,歐靜是真的感覺到,自己原本自信的底氣,莫名少了許多,尤其在好友夏仲溪麵前,難得有了些許局促的不自然感。
實在是,在這裏的人都實在太財大氣粗了,相比起來她那點小店,感覺真有點拿不出手。
沒見這些人,動不動就是百萬千萬的開價。
真有點拿錢不當錢花的土豪範,讓她既有些羨慕,也有些不舒服。
羨慕的是,這些人為什麼能這麼有範,自己卻做不到。
不舒服的卻是,原本被他視為,在這種場合,應當比他還不如的隋易,原本以他想來,就算不是畏畏縮縮,也應該是表麵裝模作樣,事實上卻全然不敢支聲的那種;
卻沒到,對方一開始,倒表現的挺符合她預期的。
但是,很快,隋易就像曾經在她麵前,展現種種奇跡一樣,開始在會場中大放異彩!
仿佛無論在哪種環境,對方都能夠輕易做到如魚得水,並迅速成為中心與焦點,令人心生羨慕!
使她在麵對隋易時,原本一直有種微微俯視的優越感,瞬間變的極度不適應。
感覺自己原本都是天之驕女的,怎麼到了大場麵,反倒不如一個,理應從沒經曆過這一切的隋易。
這讓她有點無所適從的同時,也有一份不甘心的壓力。
也正是這份壓力,才導致剛才,她對隋易下意識的不悅指責,這其實是對心力壓力的一種宣泄。
不過,她倒底很聰明,馬上醒悟過來,自己的心態有點問題,於是馬上轉移話題,重新恢複成以前與隋易相處時,那份作怪的歡樂勁。
也為掩飾剛才的不自然,卻發現自己似乎又有點表錯情了,隋易好似一點也沒在意。
令她開心同時,亦有一絲失落。
說起來,她今天進來,純粹隻是當了一回觀眾,到目前為止仍是一無所獲。
但她的這份糾結失落,隋易並沒有感受到。
隋易此時的心思,全數放在,馬上要開始的最後一輪競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