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柏哥哥,我錯了!你別再針對我們家了,行不行?”她不管不顧地撲上來,拽住袁柏的袖子,跟個小女孩似的搖擺起來。
袁柏嫌惡地看了她一眼,猛地一甩,掙脫出去,甄真被帶了個踉蹌,本來不至於摔到,可她借故直接側倒在地板上。
甄真見袁柏看都不看她一眼,可憐巴巴地看向了袁東成:“袁叔叔。”
後者臉色一凜,不太高興看到她的樣子,站起身體:“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自己談吧。”說完他真的走了。
“袁柏哥哥,我真錯了,到底怎樣你才能原諒我?”甄真哭的淒淒慘慘的,這次卻不敢上前,側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她期盼著自虐的行徑能吸引些他的同情憐憫也好。
隻要他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就好。
袁柏本來就不太會憐香惜玉,對她就更是生不起那種心,他冷酷地說:“你不要在我的世界裏出現,十年期限到了,我不限製你回國。不過,你出現在我麵前一次,我就收拾甄氏一次。”
“我當時才十五歲,我是真心愛你!我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能原諒我嗎?”甄真歇斯底裏地喊著。
“也不是不可能,你跟其他兩個人一樣,去少管所蹲上十年,我就原諒你。”
甄真愣住了,頹廢地倒在了地板上。
尤雅來的時間有點晚,她摘下墨鏡,衝著攔在麵前的人甜甜一笑,因為是常客又是大明星,這座私人會所的服務生自然認識她,客氣地將她請進了包間。
調整了一下情緒,準備好被男友欺瞞的小可憐人設,尤雅抬腳走了進去。
乍一進來,映入眼簾的是地上淒淒慘慘戚戚的甄真。
尤雅愣愣地看向冷冰冰的袁柏,後者墨色濃重的眼眸與她對視,其中一點被捉奸的心虛感沒有,反而有抹探究意味。
咦?這戲不對啊?
尤雅以前搞到的資料上說,甄真和袁柏的那段神仙初戀是霸道小千金愛上高冷禁欲係學神,如今這上演的怎麼是霸道小總裁虐待清純小可憐?
她在門口聽到幾句,這裏麵還有其他人的事,難道甄真當初出軌劈腿了,袁柏因愛生恨?
還好尤雅腦袋裏存了無數名著、通俗小說、劇本故事,台詞都是說來就來:“呀,這是怎麼了?”
她把地上的那位扶起來,順手拉過來一把椅子,將她按坐在椅子上,熱情溫柔地說:“有什麼事好好坐下說,地上涼。”
她自己則坐在剛才袁東成的位置上,用手撚起朗姆酒蛋糕上的白葡萄粒,送到嘴裏,柔潤的小臉上立刻綻放出醉人笑容。
“嗯,好吃,袁柏,你也太過分了,我在家餓著肚子等你。你卻在這裏請人吃飯,也不叫我。這位美女是?”
袁柏表情恢複了正常,戾氣少了些,柔聲哄著她:“你先出去,到隔壁等我會。”
“哦,我打擾你們了,對不起,我去外麵等你。”尤雅看起來怯生生的,又乖又溫柔,正準備走。
甄真果然爭氣,按照尤雅的心思開始使壞。她故意在這時候說:“袁柏哥哥,你若是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該走的人應該是我。”
她略有點艱難地站起身來,留給兩人一個偽裝堅強的背影。
“等等,你是甄真吧!?”尤雅的語氣帶著點不可置信。
甄真嘴角含笑,轉身麵對著他們,已經換上了楚楚可憐的情態:“你別怪他,都是我的錯。”
尤雅等的就是這句,她難掩酸澀的情緒:“袁柏,她就是那個你在夢裏呼喊的人?和我無關的人?讓你昨天沒立刻出來追我的人?也是今晚你拋下我赴宴的人?”
她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黑葡萄一樣的眼眸慢慢泛紅,被霧氣沾染。
“乖,別鬧!”袁柏低聲嗬斥,說的正是尤雅的那個渣男語錄專輯第二集:乖,別鬧。
“我鬧?”尤雅看起來委屈極了,珍珠似的熱淚終於順著飽滿的雙頰滾落,劈裏啪啦地砸在桌子上。
袁柏心裏一緊,正想糾正她的錯誤,再安撫幾句,尤雅突然情緒崩潰:“我在家為你洗手作羹湯,你跟前女友花前月下,你良心不會痛嗎?”
袁柏覺得有些不對,卻什麼都沒說,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尤雅被他黑黢黢的眼眸盯的發毛,想速戰速決,突然說:“我們分手吧!”
甄真倒吸一口冷氣,麵上帶著壓抑不住的喜色,她沒想到,袁柏的女友竟然是個天大的憨憨,她還有好幾個大招沒使出來呢,她竟然自己繳械投降了!
像被什麼東西刺到了一樣,袁柏覺得胸口刺痛發悶,渾身不自在。他看了眼地上喜不自勝的甄真欲言又止,突然陷入沉默。
什麼事情都講時機,現在,就是最好的分手時機。想到這裏,他收回了打算給女友擦淚的手,決定坐觀其變。
“我不後悔曾經愛過你!再見!”
說罷尤雅激動地一把將脖頸上帶著的藍鑽項鏈拽了下來,扔到袁柏身上,又開始用力褪下那枚藍鑽戒指。
纖細白淨的手指都被弄紅了,戒指就是紋絲不動,尤雅額上開始冒汗。許是剛才又哭又喊的,手指出汗了,有點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