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色微暮,殘陽微光照射著兩個人,沈安黎楞楞看著展翰然,明明不是很熟悉的人,現在近在咫尺。
溫柔的氣息在呼吸間流轉,心跳似乎都同步,沈安黎抬手撫摸過展翰然的下頜,真的好奇怪,這個人,怎麼如此熟悉?
就連氣息,都讓她莫名覺得感動。
展翰然埋頭在沈安黎脖頸裏,沒有任何過多的舉動,卻讓沈安黎止不住心悸。
但她不想推開,這一刻的溫暖與柔軟,她似乎也是喜歡的。
外麵突然傳來腳步聲,“安黎?”門忽然被敲響,沈安黎神遊的思緒立馬歸來,展翰然淡然起身,似笑非笑的看著門口的宋言舟。
他似乎被這一幕驚到了,在昏暗的房門處久久的站著。
“宋總最近可真是閑,這麼執著於破壞別人的好事?”展翰然什麼時候都不忘記落井下石,尤其是現在,隻要宋言舟不痛快,他就很歡喜。
宋言舟一口銀牙幾乎咬斷,從僵硬中醒過來,剛剛他看到了什麼?展翰然他怎麼敢?
他即便愛沈安黎到骨子裏,都沒有如此放浪形骸,他尊重沈安黎的所有選擇,可現在,他一直以來的堅持,像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言舟,你怎麼在這裏?”沈安黎籠著被子往上遮了遮,企圖從尷尬裏舒緩過來,這感覺真不是滋味。
她並非不知道宋言舟對自己的感情,今天這樣的場麵,讓她莫名有些難過。
宋言舟深深看了展翰然一眼,提起保溫桶放在了沈安黎身邊,“這是我給你帶的湯,多喝一點。”
說著將湯盛了出來遞給沈安黎,整個人似乎並不受影響,這樣的善解人意,看在沈安黎眼裏,化為了深深的愧疚。
“言舟,你不必對我這麼好。”沈安黎難以下咽,“或許我們…”
“這湯還是熱的,很新鮮的。”宋言舟打斷沈安黎的話,又有意轉換話題,沈安黎閉上了嘴,一口一口將湯喝了。
宋言舟麵上這才漾起了笑意,收拾了東西,坐在病床旁邊,直接將坐在一旁的展翰然給忽略了。
“今天我還給你帶來一個人。”宋言舟示意外麵的人帶人進來,一個被全身上下裹得隻剩個腦袋的人,被推了進來。
這樣的陣仗嚇了沈安黎一跳,展翰然默默看著,“董廷方才出去沒抓到人,原來在宋總這裏。”
這就是鬧得外麵風言風語的那個人?沈安黎不可置信的看著宋言舟。
但宋言舟沒有看沈安黎,也沒有理會展翰然的嘲諷,“今天外麵鬧得沸沸揚揚的,是因為這個人而起。”
“我今天沒能救到你,是我的失誤,但我是想陪著你的。”宋言舟歉疚道,“他已經招供了,外麵的新聞是他放出去的,在楠雪被抓之前,他就收了楠雪的錢。”
宋言舟一天沒出現在沈安黎麵前,就是因為如此。
“你不用這樣的。”沈安黎很是愧疚於宋言舟,她在自己能夠帶著孩子生活之前,總是受恩於宋言舟。
今天宋言舟的所作所為,隻讓她心痛。
宋言舟眸中一抹微光劃過,接著道,“如果你因此來責怪我,我也是無話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