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是不是忘了…咱江隊根本不會開車?”
“……”整個就是一呆住的動作,一瞬間,安諾所有的委屈都煙消雲散。
“……所以他早上是怎麼過去的?”
“我怎麼知道。”萬十意搖著頭,用故作滄桑的語氣說著:“唉…但是,估計從那郊區走到公交站…應該吃了不少苦頭吧……”
“再怎麼說也應該把他送到公交站再離開吧…?”
萬十意陰嗖嗖的語氣說得安諾心裏的負罪感愈來愈深,心裏憋不下一口悶氣的安諾立馬打斷:“你把電話給江繹言!我來跟他說!”
萬十意示意身旁的袁辛鶴把在裏麵孤軍奮戰的江繹言叫出來,袁辛鶴挑眉,用口型說著:“我?”
萬十意點頭,並用手推著他的背示意他趕緊。
袁辛鶴單是看裏麵的情況也知道去叫江繹言出來會遭受什麼結果。
自己雖然不怕江繹言的冷眼,但並不代表自己有能耐去惹他。
可是萬十意偏偏用一副拜托拜托的軟萌樣看著自己,袁辛鶴自認被戳中了弱點,認命的走到門口敲了下。
裏麵的聲音頓了下,江繹言看了眼敞開的門,走過去看著袁辛鶴:“怎麼了?”
“有人找。”說著用手指了指觀察室,自己則進去代替江繹言審問。
來到觀察室,江繹言看著萬十意殷勤的把手機遞到自己麵前:“請接。”
“誰?”
“我安哥。”
江繹言伸手把手機接過,沒開口就聽到聽筒裏傳來的喃喃聲:“你說他該不會真的生氣了吧?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不信以他的腦袋會坐公交過去!”
“是的。”江繹言冷冷的回道:“我坐公交過來的。”
“……”安諾噤聲,屏住呼吸後再小心翼翼的拿開手機看了眼屏幕,又湊近輕生開口道:“江繹言…?”
“嗯。”
“萬十意那小子還真把你叫過來了啊?”
“有什麼事就說,如果沒事的話我還要去審人。”
江繹言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自他接起電話開始,安諾也沒有告訴他他到底去了哪裏,幹了什麼,為什麼不告而別?
而不是在這裏扯一些他根本不想聽的沒用的廢話。
莫名的冒火情緒讓江繹言難以控製,他想盡快結束這段談話,可又想多聽聽安諾的聲音,矛盾的心理讓江繹言難受,但更多的是想遠離。
“別啊!你是不是沒看到我留在吧台上的紙條?”安諾急忙出聲,他隱約的感受到了江繹言不開心,所以特意不說自己忘了他不會開車這件事,甚至還留了車鑰匙給他。
“……”
安諾耐著性子,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不打聲招呼也就算了,還讓人家跑了老遠去坐車:“這樣吧?你說,到底怎麼做這件事才能翻篇?”
話筒裏的聲音不大,可在安靜的觀察室裏也是讓身旁的萬十意聽得一字不差。
這還是他那狂拽酷炫霸,唯我獨尊的安哥嗎?!說好的不在乎別人的心情!隻做自己情緒的主人呢?!
現在活脫脫的就像個黃鼠狼!唯一的區別就是黃鼠狼無事獻殷勤,安諾有事獻殷勤,可在本質上沒有任何不同!
非奸即盜實錘!
萬十意一邊嘖嘖著一邊惋惜的看著那隻即將要被獻殷勤的“老母雞”呸,“帥公雞”江繹言,隻能暗自保佑他能平安的走出安哥布置的陷阱……
“這樣吧。”
良久後江繹言突然勾唇一笑:“現在幫我去碼頭找個人。”
“誰啊。”安諾站起身,活動筋骨表示隨時做好準備。
“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