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想起來了,就是以後給人腦瓜頂開瓢的!”封景明一拍腦袋,放了個馬後炮。
“噯,哥們兒。”封景明像是想到什麼一般,賤兮兮地湊到翟灼身邊,“你不是上過手術台看過開瓢嘛~~咋著,人的那個腦花,和豬的……有區別沒?”
荊無&翟灼&易安:“……”
翟灼深吸口氣,壓下自己想錘爆封景明狗頭的手。
這家夥這個腦子……是怎麼保送到科大了?
家裏祖墳冒青煙的同時,又慷慨解囊給科大捐了棟樓?
翟灼涼涼地掃了封景明一眼,“手術台上那個跟豬是天差地別,不過你的肯定一模一樣。”
封景明:“……”
奪筍呐!山上的筍都被你奪完了!
“好了景明,把主場讓給咱們最後一個兄弟,ok?”易安站出來充當和事佬。
一上午的時間足夠易安給封景明定位了。
這家夥就是他們宿舍的泥石流,無論多正經的情況,最後都會被他帶得徹底跑偏。
“差點忘了正事!”封景明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心,一副誤了大事追悔莫及的模樣。
“荊無,信安和物聯網。”
終於找到機會接話茬的荊無,掛著禮貌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來了個極其簡短的自我介紹。
他有種預感,他沒事最好還是不要回宿舍,免得一開門就是雞飛狗跳的場景。
荊無隱晦地打量了三人幾眼,在視線掃過翟灼身上時略微停頓兩秒。
科大醫學院保送難度奇高,一般隔個幾年才會出來那麼一兩根獨苗苗。
科大醫學院記錄在檔的保送生中,一份以一作身份刊登在核心期刊上的論文是入門條件,80%有至少兩項項目經驗,60%進入大學前就以進行過與保送專業相關的正式實踐。
比他這個雙學位保送還離譜,完全就是神仙打架。
荊無視線不動聲色下移,最後停滯在翟灼骨節分明的手指上。
有點難以想象這雙一看就是搞科研的手,拿起手術刀來是個什麼模樣。
“你就那個今年被傳的神乎其神,保送雙學位的佬兒?!”
封景明大吼一聲,驚絕天人。
“擔不上,擔不上。”荊無見封景明眼睛亮起來,立刻察覺事情有些不太妙。
趕在封景明再次張口之前,荊無毫無愧疚之心禍水東引,“翟佬兒才是真的佬兒,吾等蒟蒻哪比得上他這五年之中醫學院唯一的命根子。”
“你們聊著,實驗室那邊有點事要辦,先走了。”
說著,荊無兩根手指並攏在額前一揮,溜之大吉。
至於好奇心強烈到像是泰迪日天日地日空氣那種程度的封景明,會圍在翟灼身邊嘰嘰喳喳多久,那不在荊無考慮範圍之內。
畢竟……
為舍友兩肋插刀,為清靜插舍友兩刀。
一點也不愧疚呢~~
目睹全過程的係統14588收起攝像機,遺憾地歎口氣。
大魔王被話嘮瘋狂製裁,這可是稀罕鏡頭。
就這麼沒了,真可惜,嘖嘖嘖。
科大所有國重實驗室都集中在軍事管理區,離正常教學生活區有些距離,荊無用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站到軍事管理區之外。
熟練地刷卡、認證、解鎖、推門,時不時就報警驅逐的喇叭安安靜靜,沒發出一點噪音。
開學季人員混雜,軍事管理區內守備力度又上了一個等級,一路上隔三差五就能見到幾名武裝巡邏兵。
不過想到國重裏各學科研究的那些東西,如此嚴防死守倒還算情理之中。
荊無循著手機上放開的定位與門牌號找了過去,將門推開後毫不意外見到了某蟬聯科大四年校草的家夥。
那人在調整元件,神情謹慎,將每一條微小變化的數據一一記錄下來。
“氣管炎今天付出了什麼代價?”荊無開口打破了這份清靜,他一邊調侃,一邊自覺先去洗手穿實驗服。
高精密集成電子元件,一點塵埃都有可能造成極大的影響。
毫不誇張地說,他們這個實驗室工作區的配置,一點都不次於醫學院藥學院那邊的無菌實驗室。
“既得利者閉嘴。”霍承崢施舍般抬起眼皮賞給荊無一個眼神,“東西都在那,兩包。小的那個帶回宿舍應付宿管,大的留這,做好睡實驗室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