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水桶與水勺放下,抹了把汗呼出口氣。
悲催,安王又進入陰陽怪氣不理人的狀態了,不就是那天躲過他的吻,他不是向來都不愛與女子親近?
但躲過他的親近他就生氣了。
我實在不願意在書房裏麵對安王的陰陽怪氣,就自己出來這裏透透氣。
“蕭情姑娘,殿下喊你進去。”展喜在身後說。
來了。
我撫額,無法抵過安王的命令,隻好轉身說,“謝謝你,展喜大哥。”
這可不是謝這個,而是那天出事之後展喜暗中告訴我的消息。
展喜說,那天跟我出去的人是暗一,暗一是保護安王殿下的,那天跟我出去不為了跟蹤而是奉安王的命令保護我,沒想到卻正好……
說到這他停住了,沒有繼續說,開始慶幸我安然無恙。
我當時很是悲催,我就納悶了,一個小丫鬟有什麼需要被保護的意義嗎?
想到這我看看周圍,隻是在花園澆個花,不至於有人跟在身後吧?
話說按照套路,暗一這個稱號應該代表著編號吧?也不知道安王有多少個暗衛。
我心裏推測。
“蕭情姑娘?”
“啊,”我回過神有些赫然,“不小心走神了,我現在就去。”
展喜笑著點頭。
展喜這樣的人真的很討喜,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
我回以他一笑,與他擦肩而過。
書房裏的安王沒讀書也沒寫字,正抱肩在桌前立著,臉色雖看不出喜怒,但大概看得出這是在……發呆?
這可罕見,我心裏暗暗稀奇,上前行禮,“殿下安好,不知喚奴婢有何事?”
安王微抬下巴,“你覺得這個東西怎麼樣?”
我視線轉到桌上,那上麵是一盆花朵,萬紫千紅,有許多花蕊,重重疊疊的相當漂亮。
“奴婢覺得這花好看。”我讚歎。
安王嘖了一聲,“誰讓你看花的?我是說這盆!”
盆?
我再一次對安王的認識刷新了,我收拾臉上的表情仔細看花底下的……花盆。
“嗯……奴婢覺得這花盆也很是好看的。”
事實上我沒看出這個花盆與尋常花盆有什麼差別,大概上麵的花紋多了點?
反正謊言說得已經夠多了,多一個把不起眼的花盆說成天仙的洗臉盆又能怎樣。
我木著一張臉想。
安王冷笑,“也是,本王還能指望你的品味好到哪去!”
我從善如流的低頭乖乖聽訓。
來了,安王的冷嘲熱諷來了。
果然下一刻安王說了,“罷了,一個小丫鬟本王能怎樣指望你的眼光?這花盆是一個古董,大概有些曆史,但是也不足為道。”
是個有曆史的古董卻不足為道?我有些不懂安王的操作。
“殿下的意思是?”
安王眼一瞪,“你就說你喜不喜歡這盆!”
“……喜歡,奴婢特別喜歡。”我忙說。
瞧著這模樣,不說喜歡好像就要立刻被活刮了似的。
“行吧,”安王勉為其難的說,“既然你這麼喜歡,那本王就把這個賞你了。”他很勉強的樣子。
“其實……”殿下您自己留著就挺好……
察覺到安王要變了臉色,我連忙咽下後麵的話,乖巧應說,“奴婢謝殿下恩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