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傾城在,謝爾於寧不敢湊近,就在他疑惑他們在做什麼的時候,就見到溫傾城仿佛察覺到屋裏什麼情況似的進了屋裏。
謝爾於寧猶豫片刻,也小心翼翼推門進來。
進來,就看到那人什麼衣服也沒有穿,在血水中被溫傾城摟在懷裏。
“……”
他將視線轉到驚訝中的謝爾夫人身上。
“伯母……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
――――――
我醒來時看到謝爾夫人守在床邊。
“夫人……”
我坐起身,環視一圈認出我這是回了房間。
“蕭妹妹現在感覺如何?”謝爾夫人問。
我搖頭,想說自己沒什麼事,忽然一頓,昏迷前的記憶回籠。
“夫人,方才……”
謝爾夫人回憶方才,神情恍惚了一下,“蕭妹妹,是我的錯,溫公子也是顧忌你的安危,所以才……”
我此時穿著水衣,我卻記起方才自己什麼我沒有穿。
我僵了一下。
謝爾夫人見我不說話就安慰道,“醫者沒有男女之分,溫公子也是為了救你,可以體諒的,蕭妹妹不要太過傷……”
“我知道的,”我麵無異色,“先生他是為了救我,我不會在這件事上扭捏的。”
謝爾夫人反而愣了一下,半響說,“蕭妹妹你能想開就好。”
能想開就好……畢竟在這樣的時代裏,姑娘們尤其注重貞潔,要是知道被男子看了身子,尋死覓活都是輕的。
“姑娘。”
兩人一愣。
一身藍衣的人走進來,麵帶擔憂,“現在身子感覺如何?”
我愣愣,心情複雜。
溫傾城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
然而我若不是從現世紀裏穿越到這個時空的,有哪個女子能接受自己光著身子跟別的男子在同一個浴池中呢。
但是我不敢介意,畢竟溫傾城都願意幫我解毒,我還能介意什麼呢?
謝爾夫人有句話說得對。
醫者無男女之分。
溫傾城見我沒有回答,臉上更顯擔憂,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姑娘你沒事吧?”
我回過神來,搖頭,“沒事,我現在的感覺……”我這時才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體上,“我渾身輕鬆,好像卸下了重擔似的,我從未這麼輕快過……”
我感到驚奇,離開安王府後,我已習慣了那樣的疼痛,或者鳩摩毒發生質變後,我已習慣了毒藥的存在。
現在這麼一來,所有苦痛病因全都離我而去,好像身子的汙垢沉重也全被洗去。
我放在床邊的手被溫傾城伸手碰了一下,我縮了一下,溫傾城疑惑看我。
我默了默,又把手放回去。
溫傾城手搭到我手腕上,原是為我把脈。
把脈半響,他點了點頭。
“最近姑娘不要碰那些毒藥了,免得被自己誤傷到。”
謝爾夫人不知所以然,我卻是明白溫傾城在說什麼。
我經常自己鼓搗毒藥,去製毒,又解毒,溫傾城這是讓我不要再弄這些,因為我會誤傷自己。
我大概明白他的話,卻知道溫傾城誤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