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謝爾於寧說,“你怎麼可以這樣?”
他這麼說。
我有些不知所措,但定了定神,我說,“我就是這樣的人,也沒必要去掩蓋這一點,有事說事不好嗎?如果你接受不了,那我們就這樣漸行漸遠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總比現在這樣擔憂顧及對方的感受要好。”
“……”謝爾於寧抿唇。
我看著他,“我不喜歡被這些情感困住,所以……”
“……你真冷血。”
“……”
冷血?
頭一次有人這麼說我,然而我想了想……謝爾於寧確實沒有形容錯。
謝爾於寧多想就這麼轉身走人,給他們之間做個定論,他以後就不必這樣糾結。
然而……
謝爾於寧上上下下的看了我一遍,言不由心的說,“你說我無緣無故跟你生氣沒有原因是嗎?”
“……是。”
“其實我沒有生你的氣。”
“……那是為什麼?”
“我也沒有鬧你的別扭,我隻是……替你感到悲哀。”
替我感到悲哀?“為什麼?”
“這世上女子皆墨守成規,你為什麼不?”
“你什麼意思?”
“你有被人尊重過嗎?”
“……”
謝爾於寧看我沉默了,卻好像打開了話匣子,“我那天看到你赤身##的被溫傾城摟住……”
赤身##被溫傾城摟住。
我明白了,泡藥池的最後一天。
這麼一說恍然大悟,謝爾於寧改變態度最準確的時間就是我泡完藥浴之後。
謝爾於寧問我說,“你是不是不在意那樣?”
“為什麼你會這樣覺得?”我感到匪夷所思。
有哪個女子不介意?
我隻是無法。
都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又是事出有因,再去追究有意思嗎?
謝爾於寧仿佛知道我心中所想,“你自己都這樣想,想著沒有辦法去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所以便不去追究……那麼你還指望別人去尊重你嗎?下次溫傾城隻會更加變本加厲!”
謝爾於寧年歲不大,此時臉色卻很是嚴肅,讓人不會因為他的年齡而小看他。
我在他的層層逼近下隻能無言。
這樣的事被一個小自己那麼多的人看到並且知道,我已經感到難堪。
謝爾於寧沒有取笑也沒有優越的意思,“世上女子皆墨守陳規自然有她們不得不墨守成規的理由,你為什麼就不遵守人人心裏都知道的事呢?”
“那你想我怎麼對待那件事?”
“那要看你,隻要你真的想要被人尊重,你自然能做到!讓人害怕的是,你絲毫不覺得那是錯的!”
“謝爾,”我從桌子上站起來,“看不出來,原來你這麼一板一眼的……”
謝爾於寧眼都要紅了,“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你不覺得如何,我卻替你感到難過!女子最重要的是什麼你不知道嗎!”
“謝爾你把我當朋友嗎?”
謝爾於寧神情一僵,“不然能把你當什麼?”
他這樣說。
我拍拍他的肩,“謝謝你這麼為我著想,我很開心。”
溫暖不刺人的陽光漸漸照向學堂內。
“……我以後會注意你所說的。”
“……”
“所以我們就這樣和好了,你不許再鬧別扭了,以後我們之間有事說事,不許再憋在心裏,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