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傾城說,“小生為姑娘戴上吧?”
我伸出脖子。
這樣的動作弧度使麵前的人露出一截光潔如玉的皮膚。
溫傾城眼神暗了暗,微笑著為我帶上蜃珠。
蜃珠繩子不長,然而他有很小心的沒有碰到我。
帶完我抬頭,溫傾城又一遍問道。
“這樣……姑娘可歡喜了?”
我抿唇,誠實的點頭,“謝謝先生所贈。”
這又是一件珍貴的禮物。
“既然姑娘不怕小生的毒了,那麼……”
溫傾城張開手臂。
我愣住,想起為什麼突然牽扯到蜃珠這回事。
溫傾城送我蜃珠不就是我拒絕他懷抱,理由是害怕他身上的毒嗎?
我無言。
讓我主動去抱溫傾城,心理這關大概永遠過不去。
不過沒關係,山不來就我我來就山。
溫傾城向前微跨兩步,輕輕鬆鬆的將我攬在懷裏。
我在溫傾城懷中才發覺,原來我矮他這麼多,他都將我稱得嬌小了。
能言善辯的人,到了懷中像是一塊冰冷冷的鐵,忘了自己在哪,像是靈魂出竅。
溫傾城笑了笑,揉揉我的頭發,“小生就不多過問姑娘的事了,隻是姑娘若想要得到清靜安然,最近這段時日就誰也不要理,好好待在自己房中。”
什麼意思?最近莊內不會平靜,會發生什麼事嗎?
“另外,還要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姑娘。”
“……什麼事呢?”
我肅然,難道溫傾城也要管不住嘴,對我說一些秘辛嗎?
我為難,既想多知道些使得到時候不會兩眼一摸瞎,又怕事情知道得多了,會有不好的下場。
溫傾城告知我了。
“許久不見,小生……是真的想姑娘了。”
許久不見,小生是真的想姑娘了……
小生是真的想姑娘了……
想姑娘了……
“……”
這就是溫傾城口中所說重要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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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溫傾城見麵的第二天,謝爾芳瑤臭著一張臉,謝爾於寧也臭著一張臉。
我摸鼻,夾在他們兩人重間的我並不好過。
下課的時候,李先生說,“今日表現最好的是蕭姑娘,蕭姑娘進步頗多啊。”
於是謝爾芳瑤的臉更臭了。
我起身恭送先生。
這個誇獎並不是很想要啊,又不是真的學生,這種老師的誇獎什麼的,最容易招仇恨了。
謝爾芳瑤的心情不美麗,剛進學堂的小桃處境自然也就不妙。
“姓李的都走多久了?你現在才進來!你是不是跑偷懶去了!”
小桃進來得明明並不慢。
然而小桃不能辯解,“小姐,奴婢錯了,下次一定注意!”
“下什麼次!你擺著一張苦瓜臉做什麼?我缺你吃還是少你喝了?怎麼?對我不滿啊!”
“小姐……小桃快哭了,“奴婢真的沒有……”
是沒有還是不敢啊!
小桃有苦難言。
“還不快收拾東西!你還要本小姐等著你啊!多大麵啊!”
小桃趕緊收拾好東西,然後支支吾吾的問,“小姐,我們還去找容神醫嗎……”
“找什麼找啊!”謝爾芳瑤哪裏都不爽,“不知道本小姐跟他鬧別扭了啊!”
“小姐奴婢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