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做好準備的時候,麵具男要起身的動作突然一多,手又收了回去,頭微低。
好像又開始閉目養神了。
這是又一個裝傻的。
我手上一緊,回頭看到謝爾於寧正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腳步往前邁。
十米、八米、四米、兩米……
出口的通道近在咫尺。
終於,我們踏上了通道的路,麵前與方才的通道模樣一樣。
每隔半米都有一座燭台,我卻篤定它就是出口。
“很好奇,你怎麼知道那是出口的?”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讓兩個人的緊張達到頂峰。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我連頭也沒回,他的聲音剛出,我就輕喝一聲,“快跑!”
隨後便是拉著謝爾狂奔。
“砰!”
狂奔還未實施,麵前突然就落下了一道石門,緊急關頭下,謝爾於寧拉了我一把。
“呼呼呼……”窄小的通道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差一點,就差一點……
謝爾於寧猛地轉頭。
散漫男還是站在他發呆的地方,隻是手裏拿了一個東西,木質的,應該是控製機關的。
他笑嘻嘻的,“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呢?”
麵具男此時站起來,轉身看了這裏一眼,對散漫男氣憤的說,“你適可而止!萬一砸到他們怎麼辦?”
“放心吧,不會的,這不還有謝少爺在嗎!”
散漫男慢慢走過來。
這裏是個死角!
決不能讓他堵在這!
我看了謝爾於寧一眼,牽著他的手走出來,散漫男越靠近,我帶著謝爾於寧就越往旁邊走。
散漫男停下了。
“又不回答我的問題,我真的很不開心。”
“那麼是回答你我為什麼不說話,還是回答你第一個問題?”
謝爾於寧按住我的手,眼神擔憂。
我衝他搖了搖頭。
……
被人拐賣差點回不來泉莊,教書先生難道還不能網開一麵?
我認為謝爾於寧故態重萌,開始尋機報複我。
畢竟他一直在記恨我剛“買下”他時候的言行舉止。
謝爾於寧不開心了,“你那什麼表情!嘖,李先生雖然溫文儒雅,哪裏都好說話,但是某些方麵卻是執呦得可以,比如說學問方麵,他是半點也不會做出退讓的。”
所以即使知道學生被拐賣了,教書先生也不能網開一麵。
大概隻有學生重病垂危起不來床,或者手斷腳斷沒有自理能力,李先生才能網開一麵。
我吐槽這個尚未謀麵就留下深刻印象的李先生。
實在太不通人情,並且像個呆瓜似的。
對學問這樣偏執,李先生一定是個老頭子吧,說不定像朱老一樣滿頭白發,或者再不濟也像方才的紅翁一樣,滿身威壓。
這不,平時囂張慣了的謝爾於寧都那麼害怕這位教書先生,偏偏言語之間又帶著尊敬。
教書先生真乃奇人。
然而就算真是個能讓謝爾於寧不叛逆的奇人也不能使我答應這樣的“不平等條約”。
我絲毫不容情麵,“你自己抄便是,喊我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