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風寒一直不見好,燒也沒見退,吃了一天藥就遇上了采花賊的事,昏睡了一天兩夜,藥也沒吃,光躺在床上消耗能量,於是身體很是虧空。
除了每餐的藥之外,紅翁還給我采買食材交給後廚,想盡辦法的幫我補身體。
我接過補湯朝紅翁笑了笑,低頭默默喝湯。
良心一點的說吧,紅翁其實對我挺好的,有長輩間的慈愛,也有朋友間的寬容。
朋友……
我抬頭看了紅翁一眼又低頭喝藥。
朋友是我想多了吧。
紅翁等她喝完湯接過空碗,“老身很快回來。”然後便出去了。
自從發生采花賊的事,紅翁去哪兒都會這麼說。
有一次我問過紅翁,說你是來抓我的,怎麼給我這個“犯人”待遇這麼好,紅翁就隻是笑笑沒有回答。
現實是,紅翁飛鴿傳書給謝爾於寧,謝爾於寧知道她受了風寒擔心得不得了,直說養好傷後再回泉莊。
花城一偷偷來找過我兩回,看我病成這樣也無法,每回來帶了各種糕點想讓我多吃點補身體。
花城一帶的各種糕點讓我回憶起在天吾國的京城客棧裏,他帶我買的各種首飾。
花城一好像很喜歡買買買,反正在我這兒是這樣的。
我伸了伸懶腰,躺到床上準備睡一覺。
…………
謝爾看我一眼,“溫傾城應該會在那之前來救你的,放心。”
“……你好煩。”
謝爾於寧不高興了。
我轉了轉眼珠,站起來,“謝爾,你有沒有覺得這裏實在太冷了點?”
“是啊,有點,”謝爾於寧麵無表情,“要不你投進我的懷裏?兩個人互相擁抱會比較溫暖。”
“嘖,”我沒好氣,“謝爾你給我住嘴!”
“哦。”
真讓人生氣。
“謝爾,”我四處尋看一番,“你有沒有發現,這裏好像有風。”
井底因為火光而變成昏黃色的。
謝爾於寧扶著腰站起來,我看到他的動作不禁一頓。
“風?”謝爾於寧抬頭看,火光照耀不到井口,“或許是井口沒蓋實?”
“或許是這裏有其他出口?”我伸手指對麵的井壁,“你難道不覺得,井底有些過分寬闊了嗎?”
謝爾於寧跟我對視一眼,“看看就知道了。”
謝爾於寧身子騰地飛起,不過伸腳借助旁邊的井壁時,滑了一下,他麵朝下又摔了回來。
“謝爾!”我跑過去扶起他,“你沒事吧?”
謝爾於寧噗噗兩聲把嘴裏的枯葉吐出來,擺擺手說,“萬幸爬得不遠。”
我知道謝爾會輕功,但是此時不得不說他魯莽,“這裏青苔這麼滑,你三腳貓功夫又受著傷,怎麼能爬的出去?”
我正給他拍塵土,不期然對上他的目光,那目光中暗藏的情緒讓我有不好的預感。
“你瞧不起我?”
“……我在陳述事實,謝爾你不要這麼敏感……”
謝爾於寧揮開我,“剛才是失誤!我再來一次保準成功!”
我無奈,“謝爾你別鬧好不好?等會兒傷勢加重了怎麼辦?我認為這風根本不是井口的問題,這裏可能有其他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