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片胸膛,卻是堅硬似鐵,我的腦子嗡的一聲響。
我慢慢抬起頭來,看到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溫傾城!
我的麵色瞬間蒼白,無半絲血色,唇幾乎咬得能出血來。
“……”
“……”
一片靜默。
――――
地上跪著兩人。
一人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神色畏縮,另一人卻是與之相反,雖是跪著的,卻是身子穩健,麵色沉穩。
兩人一人是榕綿,一人是左使。
坐在上首的溫傾城不過輕飄飄的掃了一眼,視線就從榕綿身上略過,落到左使身上。
“你跟著小生也有數年了,讓小生說什麼好呢?”溫傾城似有些苦惱。
我緊緊握住椅把,知道溫傾城並不是像他表麵表現出來的那樣無害,接下去肯定有後招。
左使什麼也沒有為自己辯解,直接扣地一拜,響起的聲音可知曉這一拜有多麼的實在。
“屬下自願領主子罰!”
溫傾城似未聽到,慢悠悠道,“跟著小生數年,小生知道你定是了解毒的,之所以還能中招,原因便是出在在下毒之人身上。”
果不其然!
我暗歎一聲,話題終究還是扯到我這裏來了。
溫傾城淺笑問,“小生真是低估姑娘了,倒是不曾想到,姑娘製毒手段與日俱進。”
他半是讚賞半是傾佩的口吻,我卻沒有放下心來。
果然他繼續道,“若不是小生剛好回穀,恐怕以後就再也找不著姑娘了,”
我垂眉,不敢與之相視,畢竟是我理虧。
溫傾城看著我目光似乎閃過什麼東西。
眼前的女子從頭到腳,沒有哪一絲是讓他不喜的,相反,他喜愛極了。
容顏出眾是他一開始看到她的印象,心裏欣喜,因為知道她能幫他的忙,如今預想中的事情終於到來,他卻是猶豫了很久才答應了那場交易。
這不是好事,他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對她有點不一樣的感覺,但是他從來不認為這能夠影響到他,如今不一樣了。
對她的感情日漸深厚,影響到的也就越多。
所以他必須快刀斬亂麻。
思及此,溫傾城收起神色的隨意,“小生信得過你,左使自己去領罰吧,順便把她帶下去,你自己看著辦。”
左使跟著溫傾城多年,他不用多說,左使就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於是應了一聲,把害怕在顫抖的榕綿帶了下去,全程快速而無聲。
期間我對上他的視線,也沒有察覺到他的怨懟與遷怒。
我抿唇。
房裏隻剩自己跟溫傾城兩人了,就是說,更方便溫傾城算賬了。
此時比起方才更讓我感到煎熬,更別提溫傾城神色少有的複雜,我能感覺到他心裏想的東西不會是我樂意看到的。
好半響,溫傾城也沒有說話,隻是視線沒有收回。
我如坐針氈,硬著頭皮打破這一片沉默,“先生,我知道錯了,這次隻是我臨時興起,以後再也不會再犯。”
我很沒骨氣的認錯。
“知道小生為什麼親自將姑娘帶回來嗎?”
此處的帶回來,我知道他指的是荒漠將我帶回逍遙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