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小喜子輕聲道。
我睜開眼,“怎麼了?”
小喜子伺候在院子裏,一般沒有事不會進內室來。
小喜子說,“坤寧宮裏有個二等宮女叫榕綿,說是有關小黑的事情想求見娘娘。”
我神情愣愣,我是什麼時候給他們造成的這個誤解,這是覺得自己把榕綿忘了嗎?
“有關小黑的事?”我想了想,說,“你讓她進來吧。”
如今榕綿想見我,都要這麼費勁兒傳召,其中不乏有宗安帝的手筆。
榕綿不一會兒就進來了,應該是早在門口等候,她屈膝行禮,“皇後娘娘安好。”
“嗯,起來吧。”我淡淡道,“聽說你找我是因為小黑的事?”
榕綿有那麼一瞬間,恍惚覺得這是初見的時候,成為皇後的主子沒有尊貴的自稱,且看上去也沒有多大的變化。
“奴婢……”她看著紅鶯跟柳玉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你可直說。”
榕綿垂眉,“奴婢是有重大的事情找娘娘。”
“……”我靜靜打量一會兒榕綿,側頭道,“柳玉,紅鶯,你們先下去吧。”
柳玉紅鶯麵麵相覷,不過倒是什麼也沒說,“是,娘娘。”
“她們走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榕綿啪地一聲重重跪在地上,“奴婢該死!不得已向娘娘撒謊了!”
“哦?”我說,“你是說,你方才說起小黑隻是一個見我的借口?”
榕綿直言不諱,“是!奴婢怕娘娘見奴婢!”
我歎聲氣,“你又何必如此,你想見我,我不會不見的。”
就算榕綿不提起小黑,我也是會見的。
“娘娘仁慈!”榕綿這樣說。
算了。
我問,“你找我有什麼事便說吧。”
榕綿從袖子裏拿出一張小紙條,遞給我,放輕聲音說道,“這是溫主子讓奴婢交給您的。”
我頓了下,接過紙條,紙條上隻有幾個字。
‘今年第一個要求:榕綿與姑娘形影不離。’
嗬,果然。宗安帝刻意讓榕綿遠離了我,溫傾城這邊就來第一個要求了。
如此,今年便隻剩兩個要求了。
我漫不經心的將燭火上的燈盞拿開,將紙條放在上麵燒。
火觸上紙條,就有燒焦的味道,等燒得差不多了,我輕輕鬆手,剩下的紙條一角就輕輕落了地。
“我會照辦的,讓你的溫主子放心。”
榕綿再次屈膝行禮。
我輕輕瞥向她,“不過我倒是好奇得很,深宮戒備森嚴,他是怎麼跟你通上信的?”
話語間若有若無的試探讓榕綿心裏一緊。
“奴婢不能說!”
我毫不介意的樣子,“罷了,我也沒指望能聽到……你以後就是一等宮女了。至於如何與我形影不離,那就靠你的本事了,我也不是隻有你一個一等宮女。”
榕綿對於我的輕輕放過很是鬆了口氣,道,“奴婢明白。”
我揉了揉眉心,故作疲累,“你下去將紅鶯柳玉叫進來吧,我們兩個人單獨呆在一起可不太好。”
“是。”
榕綿抬頭小心看了我一眼,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