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讓臣妾為您解釋吧。”
這會兒的阿黎蕁,自稱臣妾。
我默默看著她。
阿黎蕁感到奇怪,甚至心裏十分不自在。
皇後這是怎麼了,自上午失蹤過後,就一直有點奇怪……說不出是哪裏奇怪,但是就是很怪。
原先的皇後可稱得上是溫和,至少與大部分皇後比起來,她算得上是最好說話的,現在倒是看不出她哪裏變化大,但就是……從內而外給人的感覺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在那失蹤的短時間裏……皇後是遭遇了什麼嗎?
阿黎蕁越發低下頭,目光閃爍,一邊已是細細說來。
“雲妃她意圖謀害您……”
經過阿黎蕁的敘說,我總是明白了。
原來雲妃一直不滿我――也應該是不滿的。
這後宮裏的女人多多少少都不滿意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皇後,像柔妃,她就是直白表達出來,而雲妃就是隱而不發。
這回皇家圍獵的頭兩天,雲妃一直去未央殿裏與阿黎蕁處好關係,為的就是能獲得狩獵資格。
雲妃不蠢,她不會對阿黎蕁下手,畢竟阿黎蕁背後代表的是茱麗國。
一旦阿黎蕁死了,那麼茱麗國一定會充滿怒火,與其他國家聯合起來攻打天吾國也不是不可能(像是金國,早就想吃下天吾國這個肥肉了)。
所以雲妃不會去傷害阿黎蕁,她送給阿黎蕁一個解毒的香包。
而給我準備的,就是一匹帶有不起眼毛病的白馬。
雲妃算準了宗安帝對皇後的用心,料想到他會讓人選什麼樣的馬匹,所以提前在其中可疑的幾匹馬匹裏都做了手腳。
但其實真正最危險的,是我最新製作的繡品――紅牡丹荷包。
在坤寧宮裏千防萬防,大至花瓶衣物,小至香料飲食,即使萬般把關,也防不了針線這樣的小東西。
雲妃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帶毒的紅針線混在一堆各種顏色的針線裏。
這裏的變數很多。
如果雲妃給所有的針線都下了毒,那麼不管這針線有多不起眼,最後也還是會被宗安帝手底下的人發現。
但問題偏偏是,隻是一堆紅色的針線,混在所有的針線裏,那麼這就讓人難以發覺了。
這其中還有變數。
那就是再毒的藥,用量少那也跟沒效果似的啊。畢竟雲妃也曾繡過花,她也明白,一般女子繡花,可不是用一種顏色,就算皇後繡個雙魚樣的荷包,那統共也用不了兩根針線。
這兩根針線能頂什麼用啊?隻能等待日子長了,毒性自己揮發了。
所以雲妃在一開始的欣喜之後就沉寂下去。
想靠那個針線害皇後?那也想太多了吧?
所以雲妃就不再去管這個針線了。
但是這世上啊,就是有這麼多的巧合。
巧合一有,皇家圍獵來了,宗安帝為皇後準備了一套紅色騎裝。
巧合二有,皇後繡荷包繡熟了,為了迎合她心怡的騎裝,她在一天之內趕出了與之相配的紅色荷包,用的恰好都是雲妃混進來的那批針線。
巧合三有,雲妃正巧得知了皇後製作紅牡丹荷包,為的就是配她的騎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