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栩忙挪到陳凱悅身旁看著她腿上的驗屍報告,“不都在正常範圍內嗎?怎麼不準?”
陳凱悅轉過頭打量了一番許明栩,笑著問道:“你看得懂?你不是學法律的嗎?”
“我先讀了三年醫學院,然後才轉去讀的法律。”許明栩笑了笑,接著問道:“雖然我不是醫生,但基本上能看懂,這些數值都在正常範圍之內。”
陳凱悅手指著驗屍報告裏的幾項數值,“這些數值確實都在正常數值範圍之內,可和其他數值相比較,明顯偏高,大多數人不仔細看所以覺得正常,如果深究,很值得考究。”
許明栩從地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盯著陳凱悅腿上的文件夾,“也就是說當年很有可能是誤判?”
“有這種可能,就像趙銘被人當成癮君子,白雪是腎衰竭,是藥三分毒,有些藥是不能亂吃的。”
陳凱悅翻了翻後麵的報告,雖然都是複製的,但許明栩能找到這些真的相當不容易,比她好多了,她到現在還基本上什麼都沒有找到。
老頭靠在門框上抽煙,抽的是那種旱煙,估計是自己種的煙葉。
咚咚咚……
陳凱悅忙把文件夾合上遞給許明栩,許明栩把箱子收拾好,很快拎著箱子走進房間,老頭見許明栩走進屋子後才出去開門。
“俢老,你趕緊給我爸爸看看。”一個中年男子扶了一個老人走進來,後麵還跟著好幾個人。
中年男子讓老年人坐在屋簷下的笑椅子上,老年人的右腿骨頭已經露出來,骨頭已經趨近壞死,基本沒有治愈的可能。
陳凱悅站在屋簷下看著老人的腿,搖了搖頭,“我建議把這根骨頭拿掉,另外給他裝一根新骨頭,他的骨頭已經壞死,不可能治愈,如果不做任何處理,其他骨頭也會受影響。”
中年男子抬起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陳凱悅,“你誰啊?”
“我隻是來這裏看病的醫生。”陳凱悅兩手一攤,很淡定的說:“醫院應該建議截肢,不過你們應該沒舍得。”
“開什麼玩笑,他現在這樣至少還能走路,真要截肢就什麼都都完了。”站在老人旁邊的紅衣服女人忍不住吼了一聲,“你們這些醫生就知道圈錢,你們怎麼不能替病人想想?他都這麼大年紀了,截肢之後你讓他怎麼過?”
“所以我建議你們給他換一根骨頭,不用截肢。”陳凱悅看著紅衣服女人說:“按照國內的價格,國產的骨頭幾萬塊錢,使用年限大概是十五到二十年,裝好之後就跟正常人一樣,不會變成瘸子的。”
“幾萬塊?”中年男子一臉糾結的看著陳凱悅說:“這還隻是骨頭的價錢,這若是把手術做全了,那得要十幾萬,費用太高了。”
陳凱悅眨了眨眼睛,忙看著中年男子說道:“這費用已經很低了,在我們醫院最起碼要準備五十萬。”
“陳教授。”許明栩拍了一下陳凱悅的肩,隨後對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說:“王叔叔,你們別介意,這位陳教授是從國外回來的醫生,她不懂國內的行情,你們別太往心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