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原委?
這般想著,九歌覺得有道視線落在他的身上,正是曜朱。
他看我做什麼?七萬年前正是自己被封印的時候,那時候的忘川河畔,可是出了什麼事?難不成與她有關?
九歌抬眼就見那訛獸匆匆瞥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去。九歌心裏正納罕,就又聽那訛獸開口說道。
“娘娘,訛獸去過。訛獸那時瞧中了一個人間的男子,我去忘川是想堵他的輪回,瞧瞧他托生在了何處。”
這一番話,很是情真意切。九歌覺得若不是這訛獸是個慣會誆人的,她這顆心隻怕也要被感動壞了。
“事到如今,你還是執迷不悟,不知悔改。”果然,西王母也曉得她是在說謊話,“既如此,那你便在我這瑤池下頭好生反省吧。”
“藍魚!”西王母再不看那訛獸一眼,隻衝瑤池喊道。
瑤池水麵波瀾微起,漣漪圈泛得一圈大過一圈,在最大的漣漪圈泛到池邊破掉的時候,九歌看見藍魚從水中幻化了出來。藍魚常年住在瑤池底,常年為西王母打理瑤池,是個可知過去未來的妙魚兒。
“娘娘,九歌殿下,曜朱戰神。”藍魚一一拜了,方才水浪一卷,把那訛獸帶去了池底,幾乎是瞬息之間,瑤池池麵又複歸了平靜。
九歌很是感慨。想那訛獸且不管是兔子還是老虎,都是懼水的,如今卻被關在了瑤池底下,可不就是自作自受麼。
真是善惡終有時啊。
出了西王母的瑤池,九歌很是禮貌的邀了曜朱到她的昆侖宮去飲一杯茶,她本意隻是想同他客套客套,好顯得自己是個格外有氣度的,卻不想這個人居然順水推舟。
白澤已經等在昆侖宮大門處了,他果然是個很妥帖的。
白澤見她和曜朱同行,也隻是眼中閃過一瞬的驚訝,仍舊很是和煦地請了曜朱進門。若不是九歌自三萬歲來便同他朝夕相處,怕也不能察覺出他的驚訝。
九歌又想起來今早塗樾見到她同曜朱同行時的不敢置信。
所以,他們在驚訝些什麼。
“上神回來了!”九歌才同白澤吩咐了想在蓮池旁飲茶,就見長情“哼哧哼哧”地跑了過來,幾日不見,這小淩霄花怎麼更加不穩重了。
九歌拍了一下小淩霄花的腦門兒,給她介紹說:“這是司戰的曜朱戰神。”
“曜朱戰神好。”小淩霄花很是乖覺,九歌覺得甚是滿意,昆侖宮的人,麵子上就該謙遜懂禮。
“凰幼可是還沒出來?那尾紅鯉可有化作人形?”
聞言,長情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小丫頭片子嘰嘰喳喳地同她講著,不覺片刻眾人已到了蓮池旁。九歌一邊請了曜朱坐下,一邊又化了一道靈力進蓮池溫養著這紅鯉,方才斂了裙裾,坐了下來。
“我有幾個問題想問戰神。”九歌衝著正在沏茶的白澤招了招手,“白澤,你沏過茶便也坐下吧。”
九歌沒等到什麼回答,可她瞧得分明,白澤同曜朱對了個眼神,才將茶器擱在了桌上,連坐下的動作都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