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關我什麼事啊!
殷知寒完全領會到了鬱沉秀臨走那一眼都意思所在。
你給我等著!
我們走著瞧!
殷知寒可太熟悉了好嗎!
這位殿下就是過來幫我拉仇恨的?
殷知寒翻了個白眼,不想搭理這位祖宗。
索性閉嘴不言,隻低著頭默默收拾東西。
下次見麵,我一定躲著您走。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燕星衍是這種默默無聞,噴完就結束的人?
他挑眉等著殷知寒的道謝,卻看到殷知寒不理不睬,低著頭作勢欲走。
“誒你這人,怎麼這樣!”燕星衍不滿。
“我幫了你,你連句道謝都不會說?”
真是白瞎了一片好心。
殷知寒動作一頓:“殿下何時幫過民女?”
祖宗,你臉呢?臉呢?!
燕星衍怒了,“我剛剛不是在幫你?!”
敢不認賬?!
“您說的幫我是剛才罵人家姑娘?”殷知寒驚了,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會真有人這麼自信吧?!
燕星衍下巴微揚,“不然?”
殷知寒被氣笑了。
把食盒遞給一旁青玉,殷知寒上前一步逼近燕星衍道:“六殿下,民女不過是普通商女,可擔不起您的‘幫忙’,還請殿下放過民女,少操點不必要的心吧!”
“您放心,您的‘好意’民女領了,日後必回報您。”殷知寒咬牙切齒,故意強調了燕星衍口中的“好意幫忙”。
嗬,你給我等著,別被我逮住可以給你“幫忙”的機會。
此時的殷知寒並不知道,日後的機會,當真是……無處不在。
殷知寒深深地看了燕星衍一眼,和方才鬱沉秀離開時看向她的眼神極為相似。
給你個眼神慢慢體會去吧。
“殿下告辭。”殷知寒轉身叫青玉。
“青玉,走了。”
燕星衍怔愣地看著殷知寒離開的背影,不可置信。
“她什麼意思?說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燕星衍被氣到了,自己好心好意幫她,她倒好,居然還倒打一耙?!
“我看她才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燕星衍罵罵咧咧,很不服氣。
直到小吳子吭哧吭哧地拎著糕點回來,憤憤不平的燕星衍懊惱:“糟了,忘了提醒她錦繡布莊背後是誰。”
本想後麵找機會告訴殷知寒的燕星衍卻因回宮後被他打小報告的三哥逮了個正著而不得不被壓著縮在宮裏好一段時間。
要不是老三和他母妃總喜歡打小報告,燕星衍在宮裏基本上就是個小透明,誰會在意他在哪?
當然,燕星衍的宮中經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直到很久以後,殷知寒才明白當時燕星衍到底忘了什麼。
回到家中的殷知寒照例趕走青玉,自己躺在床上準備歇息。
隻不過,表麵上已經休息的殷知寒,腦中卻跳躍著無數的畫麵,在係統的幫助下轉化成一個個數據字符,投放到滾動著計算的公式中去。
這是一次全新的嚐試。
早有準備的殷知寒特地選在了晚上休息時間來啟動運算,前世修習過大數據課程的她如魚得水,直接自己上手分析已轉碼的數據。
這幾天殷知寒存儲的信息不少,基本上算是抽樣調查了京城貴人平民們的共同喜好。
要不是沈記繡坊生意最好,客流量最大,殷知寒至於蹲在人家門口幾天不走?
看著經過無數分析逐漸得出的衣服樣式,殷知寒終於鬆了口氣。
先試試看吧。
次日。
殷知寒叫來青玉,“青玉,上次讓你打聽的那個‘招風耳’怎麼樣了?”
“招風耳”就是上次在殷家布莊門口抖出殷知寒身世密辛的人。
殷知寒對此很是好奇。
來到古代的前十幾年,她都在兢兢業業扮演著侯門閨秀,隻有和老侯爺私下相處時才會暴露幾分本性。
知書達理,舉止得體的深閨小姐怎麼可能了解這些市井見聞呢?
而今殷知寒卻再也沒有了那些顧慮。
畢竟,她隻是一個商戶女。
青玉表情有些微妙,“上次我找到他時,他……混在京城行乞的隊伍裏,和乞兒們稱兄道弟。”
“本想詢問他如何得知小姐身世內情的,誰知他見到我便獅子大開口,要價五千兩賣這消息來源。”青玉顯然沒見過這種陣勢,猶豫半晌還是沒有答應。
殷知寒微訝,沒想到這“招風耳”消息如此靈通,連青玉都能準確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