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時間說快也快,眨眼便過去了。
早上天剛蒙蒙亮,一陣汽車的轟鳴聲便已經從老巷中響徹而起。
鐺鐺鐺鐺!
急促敲門聲頓時響了起來,傳入了陸洲東的耳中。
陸洲東微微皺眉,睜開雙眼,穿好衣服,大步的朝著大門走去。
猛的打開大門,隻看到甘景明拍打大門的手還在空中懸著。
一個沒注意,便又猛的錘了過來,但沒料到大門已經被打開了,直接錘了個空。
徑直朝著陸洲東的身體砸了過來。
陸洲東反應很快,微微一個閃身,便讓甘景明錘了個空。
身體一下失去了重心,直接往前撲倒。
這下,甘景明一張老臉頓時變得無比驚恐起來。
口中連忙叫道:“陸小子快!快扶老頭子一把!”
可陸洲東仍舊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仿佛是吃定了要看他的笑話。
甘景明在心裏罵了一句“臭小子”,卻也隻能閉上雙眼,聽天由命。
眼看著就要被摔一個狗吃屎,下一秒,隻覺得胸膛被一個硬物托住了。
整個身體就這麼懸在了空中。
等甘景明睜開眼的時候,鼻尖離地隻有不到兩厘米的距離。
一滴冷汗滴落在地上,甘景明心慌的一批。
好奇的往下一看,才發現是一隻腳托住了他的胸膛。
“臭小子,早點扶老頭子一把能死啊?一大把年紀了,經不起你這樣開玩笑!”甘景明一邊罵著一邊從地上爬了起來,心說得虧是老頭子我身體還算硬了,要換其他老家夥,早散成一地的骨頭架子了。
“這一大把年紀也不知道活到哪兒去了,敲門要慢敲,你這樣是報喪,這點規矩都不知道嗎?”陸洲東冷冷的掃了甘景明一眼,話音中滿是不爽。
正所謂敲門要慢敲,這是規矩,隻有報喪才會鐺鐺鐺一直敲。
大早上就被這樣報喪的敲法吵醒,可真是出師不利,大晦氣!
“我這不是著急喊你出發,把這茬給忘了嗎?”甘景明被陸洲東說的老臉發紅,無比滾燙。
這規矩他自然是知道的,但他這人就是這毛病,一急起來什麼都忘在腦後了。
“晚點不行?”陸洲東問道。
“去鄂爾多斯的飛機票已經定好了,八點半出發,現在已經七點了,到市裏得一個小時,再往飛機場走走,半個小時剛剛好,再晚點可就趕不上了!”
頓了頓,甘景明又補充道:“再遲點就是晚上的飛機,但拍賣會下午就要開始,根本來不及!”
陸洲東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既然知道來不及,為何不提前出發?哪怕早一天去也不至於如此慌張。”
甘景明幹咳了一聲,有一些羞愧的說道:“博物館那邊有幾件事兒托我處理了一下,昨天晚上才把事情搞完,所以……”
陸洲東歎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站在門口,正一臉幽怨盯著自己的陸小小,苦笑連連。
“本來還想給小小再做一頓早餐,可惜沒這個功夫了。”
說著,陸洲東便上前跟陸小小道別。
自然是要免不了一陣抱怨的。
當然,陸小小也不是胡攪蠻纏的女孩子,她知道陸洲東這次是要去辦正事,也頂多就是抱怨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