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飛宇臉色陰沉的仿佛快要滴出水來了。
沒錯,這本《冬心先生集》同樣也是周家洗錢計劃中的其中一件拍品。
如果不是因為要洗錢的話,他才不會傻傻的將價值一百萬的東西,抬到一千萬之上,成為所有人眼中的大傻缺。
但洗錢就是這樣,尤其是以古董這種洗錢的方式,本身就是用高價買回一件來源於自己家族的拍品,雖然會給支票,但不會真的付錢,這張支票隻是一個憑證,來證明家族中的一筆錢的來源是正規的。
這樣就足夠了。
可是如果洗錢的拍品被別人拍下,那麼別人一定會付出同樣的價格,這樣一來,這件拍品洗錢的意義就完全不複存在。
因為家族中的髒錢並沒有得到正規的支票來證明來源正規,這樣,便隻能將希望寄托在下麵的古董之中。
也就意味著,這件古董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直接作廢了。
“這次洗錢足有六個億,現在已經損失了一千一百多萬,後邊的幾件拍品不知道能不能承擔起將髒錢洗完的重擔。”
周飛宇額頭的青筋瘋狂的跳動著。
出師不利啊!
一下損失了兩件古董,這怎麼能讓他忍得下這口氣?
但是如果接下來還要繼續加價的話,難免會被引起懷疑。
而且看陸洲東的樣子,對這件拍品也是勢在必得。
所以,周飛宇還是選擇放棄了。
自然而然的,這本《冬心先生集》便落到了陸洲東的手中。
看著那道拿著支票,緩緩起身朝著後台走去的陸洲東,管家輕聲說道:“少爺稍安勿躁,我們還有機會。”
“別忘了,後邊可還有更值錢的東西。”
“這一切,或許隻是偶然,但是我想那個叫陸洲東的家夥應該不會將每一件拍品都拍下。”
周飛宇冷哼一聲,說道:“希望如此!”
“但如果接下來這小子還在處處與我作對的話,那很顯然咱們的洗錢計劃已經被泄露了,而且這家夥很有可能是咱們的死對頭的人!”
“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個叫陸洲東的家夥,絕不能留!”
“你明白的!”
周飛宇冷冷的扭頭瞥了管家一眼,管家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雙眸之中迸發出一縷殺機。
而此時陸洲東跟也已經將第二件拍品《冬心先生集》取了回來,重新坐回了原來的席位上。
甘景明已經迫不及待的接過了詩集,左看右看之後,嘖嘖稱讚道:“不愧是《冬心先生集》的初版,給人的感覺都完全不同。”
“就這書籍自身而言,無論從用紙、用墨到製版皆是精益求精,體現了清代刻本的風格。”
“而且,這裏的紙張也是非常講究的,就是在康熙雍正乾隆年間流行的開化紙,這是宣紙裏麵的一種上等紙張,用開化紙精印。”
“而所謂紙白如玉,墨凝如漆,就是在說這樣的刻本。”
“這種精品刻本存世量並不多,老頭子也沒見過幾樣。”
“隻是可惜啊……”
甘景明突然話鋒一轉,扭過頭,舉著手中的詩集,在陸洲東眼前晃了晃,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東西是好東西,可惜被某個不長眼的小混蛋以遠超物價的價值給買了下來!”
“虧大了!”
“足足虧了10倍!”
“你小子知道當你去後台取這詩集的時候,周圍的人都在用什麼眼神看著老頭子嗎?”
“就像是在看一個大傻逼!”
噗嗤……
陸洲東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個小混蛋,你還能笑出來?”
“老頭子這次可是栽在你手裏了!”
甘景明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現在看到陸洲東甚至還在笑話自己,更是氣急攻心,一張老臉滿是幽怨。
“如果我告訴你這東西甚至連一百萬都不值,你會不會被當場氣死?”
陸洲東笑眯眯的斜眼瞅了甘景明一眼,嘴角滿是玩味的笑容。
“扯淡!”
“你當老頭子是白癡啊?”
“這詩集的價值老頭子還是知道的!”
甘景明翻了個白眼,顯然不相信陸洲東所說的話。
“這本《冬心先生集》很抱歉,跟剛才的九眼天珠一樣都是殘次品。”
“你說啥玩意兒?”
“陸小子,你可別逗老頭子開心了!”
“這可是乞顏部開辦的拍賣會,好歹是個超級大部落,論實力論地位都能夠與華夏十二氏族,還有那些京都的超級世家相提並論!”
“既然開辦了一場拍賣會,那所有的拍品絕對都是經過嚴格篩選層層把關的,怎麼可能會出現殘次品這種低級錯誤?”
“實話跟你說,這九眼天珠老頭子就很懷疑你小子是不是看錯了,你現在又來了一個殘次品,難道這拍賣會上還能都是殘次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