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一袋新的給她吧。”
“好!”
蹭了一頓飯,兩人又回去了。
路上,景泠回味著其樂融融的一家人,以為自己從小就是孤兒的景泠不禁羨慕起來。
“想什麼呢?”
“在想村長一家。”
寧頌秋道:“胡大媽沒有上過學,一輩子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縣城了。其實……絕大多數她這個年紀的人都是這樣的,不少年輕人也是。在他們的思想裏,似乎讀書是一種……不務正業。”
“嗯……”
“也許在外麵的人看來,他們的生活有些貧瘠,但這純粹的幸福,足夠了!”
景泠點點頭:“是啊,這樣挺好的。”
“對了,我記得一處山上有個寺廟,可以求姻緣的,去看看麼?”
“好啊!”
寧頌秋看了看周圍:“再走一個小時應該就到了。”
“你怎麼記得那麼清楚?”
寧頌秋神秘地笑笑:“你猜猜看?”
二人來到那個寺廟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了,走上長長的石階,林子裏的鳥叫聲此起彼伏。
廟裏有些本地人,年輕的小情侶居多,他們看到這兩個外鄉人先是疑惑,然後看幾眼便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兩人捐了功德,在鋪墊上跪下,景泠抬頭看了一眼,那雕像是個妙齡少女。該許願的時候她隻是看著那尊雕像,反正這種東西她一向不相信的,隻是一個美好寓意擺了。
二人出來的時候,一個身披露肩袈裟的和尚送了她們兩根紅繩,並道:“娘娘住院兩位施主天長地久。”
景泠接過紅繩,學著寧頌秋的樣子行了一個禮。
她將紅繩帶在手上,這紅繩就是尋常的尼龍繩編成的,如果不是僧人贈送,的確是沒有什麼價值。但此刻,它是神仙娘娘古老的祝福的載體。
景泠見寧頌秋把紅繩收起來,道:“帶著啊!”
“我怕掉了。”
“掉不了。”
……
日落時分,兩人才回到小鎮的旅館。
條件雖然差了一些,但好在有個洗手間。
走了一天,兩人都累了,洗了澡就睡著了。
“你要對阿泠幹什麼?”寧頌秋在實驗室與景布良對峙。
景布良緩緩看向她,一副深不可測的樣子:“我這是為她好。”
“秋秋,秋秋就我……救我……”景泠一邊哭喊著一邊敲著玻璃。
寧頌秋看了看景泠,又對景布良道:“景叔叔,阿泠不會的,她隻是……”
還沒等她說完,景泠就惡狠狠地對景布良喊道:“景布良,你他媽最好弄死老子,要是讓我活著你死定了。”
景布良皺了皺眉頭,就那樣看著景泠。
景泠繼續:“你最好弄死我,不然……你全家都別想活。”
景布良皺著眉頭,對身邊的研究人員說了句什麼就出去了。
景布良出去之後寧頌秋站在原地,她不敢看防彈玻璃裏景泠的眼睛,因為那團怒火會將她吞噬。
其中一個研究人員看著被惹惱了的大型肉食貓科動物一樣的景泠,對夥伴說:“這是……犯罪的吧?”
同伴道:“有事老總當著,咱們隻要做自己的事就好了。”
見景布良出去了,景泠忽然和你安靜,沒說一句話,隻是眼淚一直往下掉。
幾個研究人員進去,她紅著眼睛看向他們:“我會死麼?”
“不會。”
“可以等我一下麼?”
帶頭的研究人員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