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她隻覺得身體不受控製,天昏地暗……
就沒有然後了。
這些場景是這麼的夢幻,景泠從沙發上坐起來,問自己:“為什麼?我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是哪裏?”
她喘著粗氣,倒了一杯水順了順氣。
去包裏掏出新開的藥,服下。
她想:“這些都是什麼事啊?我為什麼總是想起這些?”
不過腦袋有點迷糊,她也沒有再去想。
洗了澡就睡下了。
洪水猛獸般的記憶就算睡著了也沒有放過她。
“景布良……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全家……”她聲嘶力竭,可是景布良卻依舊麵無表情。
那些被囚禁的場景不斷地轉換,如果不是感情那麼的強烈,她都以為自己在做夢了。可是,這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她還是有些分不清。
她隻覺得口幹舌燥。
一睜眼,看到了寧頌秋正盯著她看。
她掙紮著坐起來,深呼吸了一口氣:“你回來了啊……”
“你怎麼了?打電話也不接。”
景泠按著自己的額頭,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我很早就睡下了。”
寧頌秋很自然地伸手想要揉她的後腦,她躲開,說:“別碰!腦袋破了。”
寧頌秋說話很輕柔,道:“我看看。”
景泠慢慢轉頭讓她看了一眼。
寧頌秋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問:“嚴重麼?”
景泠雲淡風輕:“隻是縫了兩針。”
“怎麼弄的?也不告訴我。”
景泠半閉著眼睛:“就店裏幹活的時候不小心摔了,沒什麼事,過幾天就愈合了。”
寧頌秋又看了一眼,說:“下次要告訴我。”
景泠隨意笑笑:“你還希望我有下次麼?”
“好吧,說不過你。”
鎮定劑的藥效正在發揮,景泠困得要死。
“怎麼這麼困啊?”
景泠打了個哈欠:“不知道……”
寧頌秋就要上床,景泠現在莫名抗拒她,於是說:“你去旁邊睡吧,我好困。”
寧頌秋扶她躺下,又看了一眼傷口的紗布,確定沒有壓到,然後摸了摸她的臉:“好,睡吧。”
寧頌秋關燈出門之後她睜開眼,看著門縫透進來的一點光。
想:“寧頌秋,你為什麼要瞞著我?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嗎?你……”
寧頌秋出了門,小心關上門,那一縷光也沒有了,整個房間都是黑暗的。
一夜,景泠倒是沒有做噩夢了,一覺到天亮。
她起床,洗漱完了,吃了兩粒新買的藥,然後倒了兩粒原來的衝進馬桶裏。
換了衣服下樓,隻聽見廚房有鍋鏟相撞的聲音。
隻見寧頌秋係著圍裙有模有樣地為她做早餐。
“醒了啊?早餐馬上好。”
景泠本能地問了一句:“能吃嗎?”
寧頌秋堅定地回答:“當然能!我的廚藝見長。”
景泠“嗯”了一聲,她看著寧頌秋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忽然很想努力地回憶起之前的事情,她一定要知道來龍去脈,自己跟景布良倒底是什麼關係。
寧頌秋做好早餐,急不及待地送到她麵前,說:“快嚐嚐!”
景泠喝了一口粥,點了點頭:“還不錯。”
寧頌秋微微一笑。
景泠吃了早餐,起身。
寧頌秋見她沒有穿睡衣,便問:“今天要去店裏麼?”
“嗯。”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
寧頌秋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問:“我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