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布良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我不是解釋過了嗎?”
仇櫟冷笑一聲:“我不想聽你那些說辭,我就問你,我女兒還活著嗎?”
景布良聽到這話震驚了一會兒,隨後回過神來:“我也想知道。”
仇櫟對這個答案顯然不滿意:“景布良,她是你女兒,我不奢望你做個慈父,隻希望你還有最後的良知。如果你嫌她不聽話,大可以送來給我……”
景布良悠悠地說:“說完了麼?”
仇櫟是了解景布良為人的,她知道再多說,提上自己的手包,扔下一句:“你不想要她就還給我吧。”然後就走了。
景布良問:“你哪來的消息?”
仇櫟頭也不回地走出去:“你管不著。”
景布良看著仇櫟決絕的背影,似乎有些心酸,曾幾何時,他也不顧一切娶了一個alpha,可是……激情過後也就隻剩滿地雞毛。
景布良揉了揉額角,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年至花甲,竟莫名懷疑起自己的一生。
仇櫟回到車裏,一個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的男子已經坐在車上。他見仇櫟開門進來,問:“怎麼樣了?”
仇櫟搖搖頭。
“也許,隻是有人惡作劇呢?畢竟咱們連那個人是誰都不知道。”
“景布良有時候……實在是不幹人事。”她頓了頓:“不過也有可能。”
“去哪兒?”
“回去吧。”
景晟跟著有經驗的老人跑了一天,很晚才回到自己的住處,他正開門,一輛車用大燈照他。
他也毫不客氣地照回去。
那車關了大燈,寧頌秋從車上走下來:“我有話問你。”
兩人站在陽台上,寧頌秋問:“是你吧?”
“什麼?“
“仇女士!”
“哈?”
寧頌秋轉身看著他:“別裝傻充愣了,我今天是自己來的,你實話實說。”
“她在她媽那裏更安全。”
“景叔叔沒有你們想得那麼恐怖。”
景晟看向遠處:“你不是見過他怎麼對我姐的嗎?”
“我……”寧頌秋不想解釋:“那你怎麼不直接告訴她地址?”
“沒有搞定源頭,就算把人接走,有用麼?”他回頭,對著寧頌秋:“她那麼信任你,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你,你就忍心這麼對她?”
寧頌秋轉身,隻扔下一句:“她現在很好,你別搞事情。”就走了。
景晟看著遠處,雖然他什麼都沒做,卻覺得自己愧對姐姐,也正因為什麼都沒做,才覺得愧對姐姐。
景布良從小就對姐弟兩人很嚴格,總覺得艱苦的條件會磨練姐弟兩人,但是這種磨練也讓他們吃了不少苦。
都初中的時候,沒人知道他景晟是景布良的孩子,那時還沒有分化,他看上去就像那種最柔弱的omega。
可能是因為穿得比較好,引起了校霸的注意,在被搜刮了零花錢之後,他也不敢告訴景布良,一個人偷偷在房間裏抽泣。
“阿晟,去滑雪麼……”景泠說著推開了房間門。
景晟趕緊擦去眼淚:“我……不去了。”
景泠彎著腰低頭看看景晟的臉:“怎麼哭了?”
景晟沒有說話,隻是轉過頭不讓他看到。
“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這孩子怎麼這麼急人啊?”
景泠問了半天,景晟才把事情說了出來。
景泠思索了一會兒,說:“就這點事啊?沒事,你把他叫出來,我跟他談談。”
景晟搖搖頭:“算了,我躲著點他就好……”他還沒說完景泠就把手機搶過去。
一個小時之後三人來到滑雪場等著。
寧頌秋對景泠道:“差不多就行了。”
景泠笑著回答:“放心,我有分寸。”
過了一會兒,欺負他的人來了。
他和寧頌秋在一旁看著,景泠好像耶沒說很多,不一會兒就把錢要過來了,還拉著那人來道了歉。